孤星長存,木生風解決掉第二層最後一人後,揮揮衣袖,將白靈派的白靈劍掛在身後,縱身踏上第三層。

...

不知打了多久,此時的木生風再沒起初翩翩公子的模樣,他的髮帶早已不見,頭髮隨意地別在身後;全身大小傷痕不下數十處;更是有一道早已結淤的傷疤橫貫眉間。

第八層透過後,木生風沒有立即前往下一層,他盤腿坐下,執行起幾縛所傳授的煉體秘訣。

“多虧幾縛大叔的煉體術,不然這麼長時間的戰鬥根本堅持不下去。”木生風默默想到。

休息半個時辰後,木生風疲憊不堪的身體才恢復了一些。

他不太想停下,戰鬥的感覺是如此迷人。可是今日滴米未進,身體雖未到極限,可前方還有更為強大的敵人,他必須要規劃好。

又是半個時辰,木生風起身拍落身上的灰塵,拿起身旁的劍便向第九層走去。

第九層只有九人。齊封天說過,這九人都曾是他年輕時所遇勁敵。對其劍法,齊封天亦是稱讚不絕。

木生風現在所背之劍是東城劍,東城劍法講究剛猛無當,走的是大開大合,以力降十會的套路。說是劍法,其實更接近刀法。

和其餘層一樣,木生風剛登上第九層,九人便將其團團圍住。

木生風環顧九人,兩百年來這九人曾是他在劍山上最大的強敵。

“正陽派先上吧。”木生風抹了抹汗。正陽派名字聽起來正大光明,可是其門人善使軟劍,劍法陰辣無比,專供人軟肋。傳說其開派師祖取正陽二字便是為了使不清楚底細的人放鬆警惕,好一擊制敵。

聞言走上來一個頭發稀疏結個沖天攢的矮個老叟。自第七層起,便不再是一團黑霧構成的無麵人,而是有了具體面貌老幼男女不同的各色劍士。

矮個老叟走上前來卻不出劍,只是右手緊摸腰部做拔劍狀側身盯著木生風。對於這一套木生風自是熟悉得不行,他也不拔劍,只是右手握住劍柄,緊緊盯著老叟。

這些虛幻的人影自是沒有氣勢可言,可木生風有。他在等一個契機,他的氣勢慢慢暴漲,他的右手握得更緊。

忽然,仿若孤星墜地,平地生雷,木生風如颯颯流星般拔出身後大劍向老叟劈去。但見老叟如蜻蜓點水般側身後退一步,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彎身向木生風刺來。眼見此,木生風改攻為守,大劍下豎擋住。

不待老叟做下一步反應,木生風將重劍一震,震得老叟軟劍彈蕩不止,更是有松劍之勢。木生風見此,使出一破山式,向老叟砍去。但見一聲劍鳴,老叟已是頭身分離,做了無頭鬼。

木生風轉頭不看,也不換劍,輕聲說道,“孤山派。”

...

木生風看著掉落一地的九把劍,正陽派劍法恰好被東城劍法所克,所以木生風結束得如疾風迅雷,剩下八位卻是鏖戰多時,更是在木生風身上留下了累累傷痕。

木生風盤腿坐下,再次執行起幾縛所傳授的煉體秘訣。

兩個時辰後

木生風隨意地拿起地上的一把劍,向山頂走去。

“三天,小風已算得上登堂入室了。”齊封天看著快步而來的木生風說道。

“哪有,齊爺爺,小風還嫩得很呢。”木生風羞澀地笑了笑,再沒之前戰鬥時決然果斷的樣子。

“還是不想用正陽劍嗎?”

“在小風看來,劍法當得是光明正大,正陽劍法實在是太過陰毒了。齊爺爺不是也教過小風,劍乃兵中君子,自然得行正道。”

“兵中君子...劍道何有正邪之分。”

“但人卻有。”

齊封天聞言不答,“那麼你可準備好了?”

木生風點頭應是。

齊封天將佩劍扔掉,隨意撿起兩根樹枝,將其中一根扔給木生風說道,“今日我們便用樹枝切磋。”

木生風接過樹枝,再對齊封天稽首。禮畢,木生風看向手中樹枝,深呼口氣,驟然刺出。

齊封天施施然撥開刺來的樹枝,說道,“雷鳴山的劍法你已得真意,有雷電之勢,只是空有迅捷之意,無雷電之力。再不變招,四招之後小風你必敗落。”

聞言木生風果斷變招,用的赫然是第九層的戮邪劍法。齊封天依然站在原地,單靠手中樹枝便擋住了木生風的層層攻勢,“不行,沒有殺戮之意。雖是切磋亦當有玉碎之心。再不變招,三招之後可要落敗了。”

再一次,木生風變招。

“不行,還是不行。只求劍法,不明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