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在死亡的煙霧洪流下聆聽火焰(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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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木生風就徑自倒下睡去,任憑儒雅青年怎麼反應都毫無反應。
最後,眾人只看到木生風蒼老的身軀逐漸變化為一小孩模樣,直至徹底消失。
“玄祖,為何對一小孩如此上心?”中年男子問道。
“奇怪,太奇怪了。一個力量如此微弱的小孩沒有族長之力憑空出現在玄極天,更何況我在他身上感受到了聖王的氣息。”
“聖王?!”
“是的,之前小風聖痕氣息實在微弱無比,我無法判斷。後來小風右眼流出血液,聖痕氣息一下擴大數倍,我才確定。聖王隱沒已久,這是十幾億年來我第一次感受到聖王的氣息;也許這就是我們找到聖王的契機。明徹。”說道最後,儒雅青年看向人頭神像最外圍的一人。 “下次洗禮,告訴炎天,舉族之力也要找到小風,把他帶到玄極天。”
“是,玄祖。”外首一人默默應道。
“好了,睡去吧。”儒雅青年說道,隨後雙目緊閉,一如最初。
其餘神像見此,也是紛紛閉目睡去。
一時辰前,鬼極域
狂奔回去的樊野道人話不及多說,將木生風放在桌上,而眾人早已是圍成一團。
“小風修煉出問題了。”樊野道人說道,“我在回來的時候探查過,小風體內世界樹雖然成型,根基已固,可是枝葉不穩,現在更有枯萎之勢。”
“這麼大的世界樹?”倒是往生探查過木生風身體後皺眉說道,“世界樹越大,潛力越大。可是風險也是愈大。現在只能我們幫小風穩固世界樹了,不然時間一過,世界樹還未定型,小風的修行之路就大大受限了。”
“嗯,是這個道理。”畫顏點頭說道,“以前我也曾在書上見過這種案例:世界樹不穩,根基便不穩,後面的修行更是舉步維艱;更有甚者一生無法結出月實,無法進入下一境界。”
眾人紛紛點頭認可此種說法。
畫顏閉目想了一會兒,一個邪惡的想法從她心中生出,她微抿下唇,說道,“既然如此,我們便各自用心法幫小風穩固世界樹,雖然有取巧之嫌,但日後小風只要用我們傳授的心法重新將印記煉化去了,對小風影響應該是不大。”
“好,”倒是葬刀哈哈一笑,“既然如此,那我便把印記弄得複雜些。日後出去了,沒有我們的監督,那便用這印記時刻督促他。”
“其餘的話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管管小風吧。”倒是千舞面打斷了葬刀。
葬刀哈哈一笑,說道,“自然如此。”卻是已開始為木生風穩固起世界樹來。
其餘人見此,也是閉口不再言語。
畫顏環顧眾人,又看向緊閉雙目,雙眉深縮的木生風;自己此前便已做了害人事,事到如今,又有何可糾結。
想畢,畫顏也開始替木生風穩固起世界樹來。可是,過往種種又恰如那唱著聳人聽聞歌謠的夢魘,在她的每一處毛髮,每一處面板,在她跳動的心臟,在她藍色的肝臟,在她哭紅了的腎臟歌唱。於是,過往的酸楚在她體內流淌然後永不消散。她不願去想,可是一閉眼,破碎的記憶卻又完好起來;於是那些完好的軀體又在定格的那天破碎。她沒有忘記,那天的任何,她只是害怕。
她曾經害怕,自己只能懷抱痛苦,只能聽著哀痛的歌謠而無能為力。那是一種折磨,為什麼沒人能再次殺掉她呢?她想到。是的,沒人能殺掉她,所以活過來吧!
現在機會來了。一個連線著生與死的人出現在了她的面前。她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不知道他的下場,可是,這是唯一的機會,這是她將過往記憶揉碎的唯一機會。她要活過來,是的,她要活過來,向她的仇敵復仇。她要找到那個人,殺掉他,然後是他的孩子,然後是他的父母,然後是他的族人。
她愛這個小孩,這是多麼可愛的孩子。可是和數千族人比起來,他能算的了什麼呢?她在開脫。她知道,她也明白。
那我將自殺,在殺掉我的仇敵後,我將會自殺。畫顏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