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傲之問道:“錢遠師伯,你知道龍辰這夥人?”

錢遠想了一會說:“二十年前,我當時需要採集幾類稀有屬性的藥材,這種藥材只會生長在寒冷地區。於是我前往了大寒國境內,一路北上,最後到達了北原之海,也就是大寒北方的一片遼闊海域,被人們稱之為北海。當時我就看見了有數個村落在被人劫掠。那幾個村子的人都被虐殺了,幾千人慘死,幾個村子的建築付之一炬。出手的正是一夥神秘人,他們都是東方大陸人的樣子,但是心狠樓辣,做事不計後果,明明都是實力強大的武者,卻虐殺普通人。”

然後前遠深吸了一口氣說:“那個場景太慘烈了。我終生都不會忘記。於是我出手了,但是他們人數眾多,實力都很強大。當時我已經是凝神境巔峰了。最後竟然不敵,為首的一人實力格外強。我最後逃跑了。他們給我的印象就是穿著神秘的白色武袍,掩蓋住了面目。”

紀傲之聽到前遠這樣說道往事,心裡也吃了一驚。

他說:“那個龍辰看起來不是邪惡之人,他一直對我都很友好。”

錢遠冷笑著說:“紀傲之。你空活了五十幾年。殺人的惡人往往帶著笑容。我為什麼問你是怎麼樣打扮的一夥神秘人。”

紀傲之低聲說:“弟子不懂。”

錢遠說:“你一說神秘人,我立刻想到了那夥人。對待人,對待生命的冷漠和殘酷。他們也是穿的白色武袍。也是蓋住了面目。如果不出意外,他們是同一夥人。”

“什麼狗屁神秘人。當今東方大陸幾個大國,哪裡還有什麼神秘勢力和組織不被人知道的。用你的腦子想想。”

隨著錢遠的喝罵,紀傲之彷彿被驚醒了一樣。

他從來沒有得到有關龍辰的有用的資訊,對他們的底細只是猜測,但是現在錢遠的話卻提醒了他。

“錢遠。他們來自北海?”

柳天香問道:“的確經過幾十年的發展,每個國家沒可能突然出現什麼神秘勢力不被人知道,這不符合常理。”

錢遠點點頭說:“應該是來自北海。這夥人不知道有什麼陰謀。現在讓我們招惹上天盾局就是一個陷阱。”

紀傲之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錢遠師伯,那些被抓走的武者還能活嗎?”

錢遠搖搖頭說:“能活的可能性很小了。你說他們和殺門,血神殿,魔影會都做了交易是吧!”

紀傲之點點頭說:“是的。總共有三萬多武者失蹤了,應該都是龍辰他們帶走了。”

錢遠倒吸一口氣說:“那這些人很可能活不下了。天盾局的人來,就跟他們實話實說吧!現在必須要找到這個龍辰。還有他背後的那夥勢力。”

柳天香沉聲說:“真是貪婪之心害的。紀傲之這次事情結束後,我覺得你也金長老會吧。你不適合當這個掌門。”

這就是在壓迫紀傲之退位了。

當年紀傲之能當上掌門是他師父全力支援的,現在柳天香想讓紀傲之退位。

紀傲之不敢拒絕,只能低聲說:“柳師祖教訓的是,這件事完了我就讓位。”

旁邊不遠處的張宗,黑猛等人聽到這些對話後,都心驚不已,現在聽到這位叫柳天香的老祖要逼紀傲之退位,心裡更是駭然。

錢遠說:“天盾局的人來之後,肯定要補償的。這一千人的命可不是什麼東西能補償的。如何才能壓住天盾局的怒火?”

柳天香想了想說:“天盾局長老會里有我幾位好友。雖然我們幾十年來不來往了,但是我可以拉下老臉去探探天盾局的態度。”

錢遠搖搖頭說:“不能這樣做。天盾局長老會的人,不是我們能隨便接觸的。他們也不會輕易見我們。一旦我們和天盾局的關係惡化。你這樣做很可能會被雙方帶來惡果。通敵的罪名誰也背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