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狗雜碎(第1/2頁)
章節報錯
血塗大案、李國泰,七個字,過去了十幾年二十年,大興城內依舊畏如虎豹,談之色變。
侯文遠給哥嫂上了香,步出小院,望著曾經熱鬧的府邸,忽然大笑著說道。
“這個家很快又會熱鬧了,因為這個家的主人回來了!”
說著,侯文遠拍了拍李太平的肩膀:“知道為什麼,這個院子還是李家的,而未被聖上送予他人嗎?”
李太平疑惑的望著侯文遠,他不知道侯文遠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由開口道:“莫非是叔父從中……”
侯文遠苦笑道:“叔父的面子可沒那麼大!這麼說吧,聖上是知道有你這麼一個孩子的,可他只是裝作不知,因為聖上覺得當年很有可能是錯怪了你父親,所以這宅子便一直留著,也並未對你趕盡殺絕!”
李太平皺眉道:“叔父的意思是皇帝做錯了事,不肯認,又想彌補我,便睜一眼閉一眼了?”
見侯文遠苦笑點頭,李太平冷聲說道:“這天下誰人都可犯錯,唯獨皇帝不能!他若錯便是生靈塗炭的局面,他若真覺得愧對李家,那便應當下罪己詔才對!”
侯文遠搖頭道:“血塗大案,證據、證人皆有,那是鐵案,除非你能把案子翻過來,不然聖上是不可能打自己臉的!”
“那我就去查,直到我爹孃沉冤得洗!”
侯文遠點了點頭,隨後說道:“明日與我一同面聖吧,之前我把你調進大興城,老皇帝已然把你查了個底朝天!”
見李太平眉頭微皺,侯文遠不由說道:“放心吧,老皇帝這一輩子除了女色繞不過去,其他的事情還是能拎得清,不會對你下手的,若是想斬草除根,這些年我和老道士也不見得保的下你!”
李太平搖頭道:“我並非擔心自身安危,只是不知如何面對老皇帝,畢竟我爹孃算是死在他手裡的!”
侯文遠盯著李太平的眼睛說道:“這案子背後定然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而你父親和老皇帝,都是這件事情的受害者,你不能把所有的罪名都扣在皇帝的頭上,那對你父親和弘道帝都不公平!”
“你若想為父報仇,就必須藉助老皇帝的手,才能真正翻出那幕後之人!”
李太平知道叔父說得有道理,這件案子侯文遠和師傅查了十幾年都沒有頭緒,顯然不借助皇帝手中的權力,是很難水落石出的。
“我明日會陪叔父進宮面聖,希望弘道帝不會讓我失望!”
李太平藉著月色離開了侯家,直奔京兆府而去,他要去尋甘蔗,因為京兆府才是大興城真正的地頭蛇,很多事只有那些常年混跡大興城的捕快才知道。
可當李太平回到京兆府,卻傻了眼了,因為京兆府的大門又被人堵了,而且這個老頭子很不講理,不管何人何事,都不許跨過那道門檻。
“老人家,您有何事,可以跟我說,我跟京兆尹大人還是能說上話的!”
劍北狂回頭望著眼前的年輕郎君,冷笑道:“老夫用不著跟京兆尹搭關係,你小子只要能把李太平那個狗雜碎給我找來,這大門你隨便走!”
門內捕快中有午時便見過李太平的,這陣子不由笑得前仰後合,卻強忍著不敢發出任何聲息……
李太平皺眉看著眼前的老者,心想“老子今日剛到大興城,招你惹你了,怎的還罵上人了!”。
劍北狂,見年輕郎君皺眉不語,還以為此人並不認識李太平,便很不耐煩的嚷道:“找不來那個狗雜碎就趕緊滾,莫要礙老夫的眼!”
李太平其實這兩個月一直憋著火呢,此時平白無故讓人罵個狗血噴頭,這火氣便打著滾的往上翻,不過在動手前,李太平還想再問上一嘴。
“老人家,那個叫李太平的狗雜碎,是怎麼得罪您了?您老要如此大動干戈堵京兆府的大門?”
劍北狂見年輕郎君問起原由,不由氣得鬚髮皆張,怒吼道:“大興城誰不知老夫乃盧公家供奉,李太平那狗雜碎竟敢毆打盧家小公子,這是沒將老夫放在眼裡,老夫今天來便是來領教那狗雜碎的高招來了,有本事就把老夫的門牙也打掉!”
李太平算是聽明白了,這人是找打了來了,不由問道:“老人家博來的名聲不易,就不怕打不過,丟了面子也丟了裡子?要我看不如和解算了,免得毀了一世英名!”
劍北狂大笑道:“大興城誰人不知,老夫的名號是打出來的,我會輸給那狗雜碎?至於和解,等老夫打掉他的門牙再說不遲!”
“老人家,高姓大名啊?”
“老夫劍北狂!咦,你問這作甚?”
李太平一邊活動手腳,一邊笑道:“沒什麼,只是單純的想知道,什麼人嘴巴這麼不乾淨,這麼欠揍!”
“你敢戲耍老夫!你到底是何人?”
李太平正身說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李太平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