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鐵劍鑄丹心 第七十章 尉遲寶藏(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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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家偌大的政事堂,卻只點了一根蠟燭,可見拓跋迥很會過日子。不當家不知柴米貴,要知道拓跋家養著五萬勇士,光是吃喝拉撒一年要花掉的銀子便是天文數字。
這不,前些日子又跟鐵摩勒買了一萬匹戰馬,拓跋迥這個一家之主,就不得不帶頭節衣縮食,能剩下一些是一些。
政事堂很靜,除了拓跋迥翻閱密報的聲音,安靜的有些瘮人。只見那火燭就要熄滅,拓跋迥才從新點上一根……
“阿史那在秦淮河落水,出手的不是今天的那個和尚,應該另有其人,回頭好好查一查那天在場之人。”拓跋迥頭也未抬的說道。
“屬下遵命。”
拓跋迥的兩個義子,自打被拓跋迥救回來,便跪在那裡,這一跪便是小半夜。若不是包閻羅開口說話,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屋裡還跪著兩個人。
拓跋迥合上密報,望著兩個義子說道:“都起來吧,錯不在你倆!明個去把澹臺家的小姑娘請來,記得禮數週全些,別再讓人挑出毛病!”
包閻羅二人就要領命離去,卻見拓跋迥說道:“對了,老三你留一下。”
包閻羅走後,拓跋迥看著躬身待命的解不修半響,才說道:“你劍法得我真傳,算是你們兄弟幾個中武道成就最高的!已後沒事多練劍,別老跟著老大到處跑,義父還指望著你已後能坐鎮一方呢。”
解不修忙跪地叩首道:“不修知錯,已後必當專心練劍。”
“行啦,起身吧!已後莫要再跪,男人的膝蓋寧折不彎,哪怕這天塌了也要站直了。”
拓跋迥的聲音不大,聽在解不修耳中確如晴天霹靂,只見解不修抽出手中長劍說道:“不修便是這劍,可斷不可彎。”
拓跋迥點了點頭,又低語說了些什麼,才讓解不修離開……
政事堂只剩拓跋迥一人,只見其吹滅蠟燭,輕靠椅背,雙手揉著太陽穴。一家之主不好當,一方雄主就更難了,別人還可以行差踏錯,他拓跋迥不可以。拓跋迥就像攀登險峰的登山者,一步錯便是萬劫不復。
即便會粉身碎骨,永墜輪迴,拓跋迥也要堅定的向上攀登,站在那最高之處。拓跋迥不是為了讓世界看見,而是為了看見世界,實現他心中所想所念……
秋意濃喜歡看書,這一看便不食人間煙火,不知書外是何年。謝家書房很大,可以說謝家書房便是謝家數百年來唯一留存的寶藏了。書很多很雜,秋意濃看的很快很細,就算書的海洋中藏著一本手繪春宮圖,也要認認真真的看完才成。
《謝家族史》記載了謝家千年來的大事小情,就算一些違禁的話和事也都如實記錄書中。這本書秋意濃看得很慢,大半天過去了仍只看了一小半……
“意濃大哥,止戈那小子派人來請,說是新結交了了不起的朋友,讓咱倆說啥也要去一趟,見一見。”
聽到謝顏之的呼喚,秋意濃合上手中書放回書架原位,才推門而出:“那便見上一見。”
夜裡的秦淮河可要比白日裡熱鬧多了,沿河的畫舫燭火搖曳隨波浪起伏,讓人浮想聯翩……
秦漢畫舫不遠處的岸上,王止戈來回的跺著步子,時不時還要望向大街遠處,口中偶爾還要抱怨一句“讀書人就是慢,這都過去多久了,謝顏之那小子怎的還不來!”。
一名身著蜀錦長袍的年輕郎君笑道:“不是讀書人慢,是止戈你性子太急!——那詩幼薇能讓止戈如此著迷?定然是天仙下凡,有著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王止戈被人戳破心思,鬧了個大紅臉,好在岸邊沒有燭火,算是保全了些顏面。就在這時遠處街上傳來兩個人的腳步聲,直到那二人走近,王止戈才確定,正是姍姍來遲的謝顏之和秋意濃。
王止戈大步迎了上去,與秋意濃見過禮後,便拉著謝顏之往前疾走了數步:“你這人哪樣都好,就是這不急不躁的性子太討人厭!”
一笑了之,也不爭辯,這便是謝顏之對付王止戈的方法。這招對付王止戈歷來管用,只見王止戈告饒道:“我的哥,我的親哥,您還是快走兩步吧,別讓人搶先登了秦漢畫舫,那我可得冤死了!”
也不知詩幼薇是對謝顏之這個落魄公子有意,還是可憐這個徒有滿腹經綸卻鬱郁不得志的窮酸儒生。只要畫舫沒有客人,謝顏之來便可登船,就連畫舫的下人也都習以為常了。
王止戈確實很急,直到詩幼薇迎幾人落座,才想起來介紹那身穿蜀錦的年輕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