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隨手將神功跟秘籍放下,便要朝著殿外傳喚張角過來。

只是還未等開口。

殿外就已有曹正淳的聲音響起:“陛下,司禮監掌印求見。”

司禮監掌印?

張祜?!

沈楠面露疑惑之時。

就見得曹正淳走進來說道:“陛下,張祜帶著數名宦官過來,其中亦是帶著不少箱子,隱隱之間還有華光閃爍,似是什麼珍稀之物。”

聽到這話,沈楠便是心中有數:“讓張祜進來。”

他隨手將神弓跟秘籍丟到座椅背後。

而後就看著張祜一臉鄭重的走進來,也不見他開口說什麼,就是直接跪在地上叩首,誠懇而卑微的說道:“陛下!奴婢有罪!”

沈楠饒有興趣的看向張祜:“有罪?何罪之有?”

張祜抬起頭誠懇的說道:“奴婢掌管御馬監多年,結果御馬監卻是這般模樣,上下貪汙,導致陛下內帑空虛,此乃死罪!奴婢知曉劉忠非忠誠陛下之人,而是佛門打入皇宮的內應,卻一直未曾告發,亦是死罪,奴婢....”

他接連說了不少死罪,甚至將自己做的一些腌臢事也抖摟出來。

最後則是恭恭敬敬的叩首:“奴婢該死!”

這般姿態讓沈楠微微眯起眼,他確定了張祜的目的,也大概明白了什麼情況。

恐怕是憐生教打算讓張祜做事。

偏偏張祜如今看似還是司禮監的掌印,卻是一個得不到陛下信任的掌印。

自是沒什麼辦法做事。

張祜如今是拿劉忠跟自己所做的腌臢事當做投名狀來表忠心的。

只是張祜明顯也是避輕就重的,那些腌臢事固然是個把柄,但相較於劉忠為佛門內應這件事比起來、

他所做的事情又算什麼?!

沈楠連御馬監的事情都原諒了,這些破事根本不算什麼。

沈楠心中閃過一些思緒後就說道:“你帶來的東西,朕就收下了。”

“至於說這些事情,朕並不在意。”

“你們此前如何那是以前的事情,往後不可再犯便是。”

“你且安心下去吧,劉忠之事,朕自會處理。”

張祜一怔,在他的預想之中,已是做好了沈楠大發雷霆的情況。

更是打算藉此順坡下驢,自請外放。

可現在沈楠這麼輕描淡寫的處理,張祜又該如何?

他只能硬著頭皮,咬牙說道:“陛下仁慈!只是奴婢除卻這些事外,亦是發現一件事,憐生教在川州隱隱有異動。”

“奴婢懇請陛下讓奴婢外放川州為監軍,為陛下監視憐生教!”

這也是張祜的計劃。

他根本沒打算聽從憐生教的命令,安排人外放。

因為張祜知曉自己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取得陛下的信任,那麼幹脆趁此機會外放出去,既能夠完成憐生教的任務,也可真正的從容離開皇宮。

而且這般安排在理論上也是沒問題的,畢竟張祜明面上可是司禮監掌印太監,宦官大總管,他自請外放川州監軍已是近乎自貶,跟朝堂重臣仡老是差不多的興致,如果沈楠不知道張祜的根底,那麼在他看來,只能是覺得張祜怕了。

因而想要去川州養老。

可惜的是沈楠知曉張祜的根底,因而張祜的一切表演就顯得那般拙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