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夫人將女兒拉到身邊,眼神中滿是慈愛,“芷兒,溫侯天下聞名,怎麼可能會屈居人下,現在也許是權宜之計,等到以後,必然會奪取徐州。

到那時候,如果,溫侯心懷慈悲,你大哥還能有活路,如果心狠,你我母子三人,恐怕都會杖身在此。”

陶芷聽到這番話,唬的俏臉有些發白,“娘,你別嚇我,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甘夫人嘆了一口氣,“芷兒,劉玄德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呀。”

聽到這個名字,陶商咬牙怒吼一聲,“不管怎麼說,溫侯替我們報了仇,就算將徐州牧相讓,我也絕無二話。”

就在三人說話之際,忽然有人前來稟報,“啟稟夫人,王楷求見。”

聽聞此言,甘夫人心中暗歎了一口氣。

因為他知道王楷是呂布手下的謀士,連夜前來,肯定是有要事。

難道,已經等不及了?

沒多久,滿臉笑容的王楷,大步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甘夫人,搶先拱了拱手。

“在下恭喜夫人,賀喜夫人。”

聽到王楷的話,甘夫人一愣,疑惑的問道,“王先生,不知喜從何來?”

王楷收起臉上的笑容,緩緩說道,“夫人,在說出喜事之前,在下有一個問題,詳情夫人老實回答。”

甘夫人點了點頭,“王先生請問?”

王楷拱手問道,“夫人,依你之見,大公子做徐州牧,能不能坐得穩?”

聽到王楷問出的這個問題,甘夫人心裡咯噔一下,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暗歎了一口氣,“王先生,我兒愚鈍,實在當不起大任,還請溫侯收回成命,我母子三人即刻回丹陽郡,絕對不給你們添麻煩。”

王楷點了點頭,“夫人說的對,大公子雖然才學過人,但人心險惡,就算擔任徐州牧,恐怕也會有危險。”

甘夫人嘆了一口氣,“王先生說的對,我們母子這就搬出州牧府,請溫侯進城。”

說話的語氣中,有些淒涼,當母親的,有哪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有出息。

雖然兒子的能力不夠,但是,並不影響母親對兒子的期待。

王楷畫風一轉,笑嘻嘻地拱手說道,“夫人,溫侯既然已經答任夫人,就絕對不會任徐州牧。

既然夫人擔心大公子的安危,在下倒有一計,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甘夫人皺了皺眉頭,“王先生,有話但講無妨。”

王楷拱手說道,“夫人,只要兩家聯姻,有溫侯做後盾,大公子的徐州牧之職,豈不是穩如泰山。”

“啊!”

聽聞此言,甘夫人忍不住驚呼一聲,“王先生,你說什麼?”

王楷笑嘻嘻的說道,“只要夫人將小姐嫁給溫侯,兩家已經是親戚,此事即可迎刃而解。”

陶芷有些羞惱,“不許胡說,人家才不想嫁人。”

王楷也不回答,只是笑嘻嘻的看著甘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