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姜家門口已經站了好些人了,大過年的,還有人鬧事,他們能不好奇嗎?

而且姜家前後左右那都是有鄰居的,聚集在門口看熱鬧的人那是越來越多。

只見,張婆子坐在地上,閉著眼睛,拍著大腿,哭哭啼啼的訴說著:“父老鄉親們啊,大家都來看看啊,親閨女把來拜年的老婆子趕出門了啊,還把我兒子們打成這樣子,我不活了啊。”

好半天,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話,單一等張春花出來之後,老太婆就立馬衝著張春花喊道:“張春花,你這個不孝女,我今天就讓大家評評理,有你這麼當女兒的嗎?”

然後她指著坐在地上東倒西歪的幾兄弟:“你看看,你幾個兄弟,被你閨女和女婿打的,可憐的,站起來都費勁,哎呦喂,我和你爹還指著他們養老呢,這以後都幹不了活了,咋辦?”

張婆子閃著精光的眼睛落在張春花身上,想要她這麼灰溜溜的走,怎麼可能了,她說過了,今天不把姜家拔下來層皮,他們是不可能會走的。

張春花看著對著她指指點點的鄉親們,深吸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

她怎麼會忘了她娘是什麼樣的人呢,大意了。

農村的娘們哪個不是戲精,張春花立馬轉換成了柔弱無助的樣子,眼睛含淚的看著張婆子。

“娘,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是什麼樣子,您還不清楚嗎,以前我每天早出晚歸的上工,就是為了給兄弟們掙口飯吃,就算是後來離婚了,我也怕自己佔孃家便宜,趕緊把自己拾掇的嫁了,可沒想到好心餵了驢肝肺。

以前的姜傢什麼樣子,相信大家都清楚的,可是我孃家人呢,一個個的還不放過我們,要不是大隊長,我們一家子早就沒了,牆頭草估計都有一人高了。

這次,你們老老少少來我們家拜年,我們歡迎,可你們是怎麼做的,讓幾個孩子欺負我們家小明,搶他東西還打他,糖糖說了幾句公道話,你們也要動手,看看把我女婿給揍的。”

張春花拉過童磊,讓大家看看他現在的情況,又繼續道,“我女婿可是拿筆桿子,上了不知道多少報紙,你們怎麼下得去手,打壞了你們賠得起嗎!我們家糖糖不打你們打誰,還不都是你們活該自找的。”

童磊的面板偏白,經過幾分鐘的發酵,上面青青紫紫的淤青紅腫痕跡,看著格外觸目驚心。

村民們的目光在童磊的臉上溜了一圈,又在張家幾兄弟的臉上掃視了下:嗯,姜家女婿這傷勢很明顯嚴重多了。

但有人看不慣姜家的日子越來越好,就想給他們添點堵:“你這女婿好歹也是站著的,你兒子也看著沒啥事啊,但你看看你兄弟幾個,站都站不起來,你們這下手也太重了點吧?”

眾人心中的天平再次搖擺,他這麼一說,有人就在琢磨,這站不起來的和站起來的一比較,那肯定是站不起來的嚴重。

還有個穿著粗布衣裳,上面滿是補丁的中年男人沉聲:“好歹也是兄弟,你們就別那麼計較了,大過年的,還是把老人家領回去好好過年吧,要不然會天打雷劈的。”

有人拉扯了下他的衣服,讓他別多說話,姜家可是有個厲害的人,也不怕惹事上身。

要說這位當初也是見識過薑糖在隔壁田家掄過錘子的人,他根本就沒想冒頭,但沒想到他邊上的這位導師冒了頭。

他只是善意的提醒下,就怕這傢伙得罪了薑糖。

只可惜人家並不領情,覺得自己說的太對了,還把他的手打掉了。

&nbsp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