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潮覺得閨女太辛苦了,他皺著眉頭很是嫌棄:“哎,都是爸爸的錯,當初就不應該讓你嫁給童磊,你說說,你要是現在還在家裡,就不用受這些苦了。”

之前就是因為童家沒有分家,壯勞力比較多,他閨女進門了能夠輕鬆點,他才答應那麼早成親的。

可沒想到這沒幾天就分家了,小兩口只能自己過日子養活自己了。

現在完全是他閨女在養家餬口,要不然就憑童磊的那點公分,估計兩口子能餓死。

“誰說的,我們家童磊很好了,馬上就能賺錢了。”薑糖意有所指的說。

即使聽到閨女這樣說,姜大潮也沒多高興:“你就別安慰我了,就女婿那點斤兩,我還是知道的,他能賺什麼錢!”

既沒上過學,身體還不好,這是所有賺錢的路子都給堵住了啊,姜大潮很是懊惱自己把閨女給推入了火坑。

要不然,就他閨女現在這相貌,這實力,嫁個城裡人都是沒問題的。

薑糖見不得別人說她家童磊,就是她的便宜老爸都不行:“他的斤兩,您還真不知道。”

這時,童磊輕快的回來了,眼裡都透露著欣喜。

很顯然他沒有聽到岳父嫌棄的話,要不然也不會這樣的表情。

姜大潮倒有點不自然,就怕自己剛才的話讓女婿聽到了,對閨女有不好的影響,連忙轉移話題:“腳踏車呢?”

聽聽這話!

兒子和腳踏車同樣的沒回來,結果,姜大潮第一反應就是問腳踏車。

至於兒子,他不關心,反正自個長腿會回來的。

童磊坐在了薑糖的邊上,挨著她:“媽和小明推著呢,一會就回來了。”

要說薑糖還從沒叫過張春花一聲媽呢,但是童磊就叫的很自然。

張春花雖然是後媽,但對他們兩人都很不錯,岳母不叫媽叫什麼。

“吶,這是你的信。”薑糖遞給童磊那個厚厚的信封。

正在看書的童磊看著牛皮紙顏色的信封,瞳孔縮了縮:“媳婦兒,你幫我拆吧。”

他怕失望。

以前他不在乎,有的吃就行了,可是自從結婚後,見識了他媳婦的吃法,他就感覺到了肩頭的壓力,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

一個男人沒辦法養活自己的媳婦,何其悲哀!

更何況這還是自己想要共度一生的愛人,他不願意她跟著自己受委屈,他想要給她最好的。

可是,他又能幹什麼呢?

投稿這件事情,他辛辛苦苦,點燈熬油的準備了那麼久,是抱著十二分的希望的。

現在面對很可能是報社的回信時,他心裡有點退縮了。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薑糖不怎麼懂他的心思:“行趴。”

信件這種隱私的東西,就算是最親密的人,她都不會隨意開啟的,這是做人的基本準則。

但是現在人家主人都同意了,她就幫個忙。

不就是一封信嗎,她完全OK的。

纖細的手指開始緩慢的拆著信封,白皙的肌膚和土黃色的信封形成鮮明的對比,更顯得薑糖的手好看了。

以前手指上,掌心上還有點繭子,手背上還有一些細小的傷疤,但是在薑糖的保養下,都已經看不見了。

現在的這雙手白嫩,細膩,有光澤,和勞動人民,鄉下姑娘完全不搭噶。

任誰看到這雙手,都會覺得好看的不行,完全不會想到它暗含著怎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