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在芙蓉家中吃了一次飯,裡卡多就來到了寂靜巷。

這裡的情況半年來依舊,隱隱約約可以聞到鮮血的味道。

天色入夜,裡卡多站在巷子門口,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是因為學習了古魔法的原因嗎?”他自言自語,“總感覺……自己有點強勢了。”

走到寂靜巷巷口的裡卡多莫名有一種膨脹感,想要像當年以一敵百一般,對抗整個寂靜巷的所有人。但很快,這種膨脹感急劇下降——他不缺自知之明。

這裡可沒有鄧布利多壓著,寂靜巷肩負讓法蘭西巫師再次偉大的光榮使命,和那對角巷實在不是一個等次。

打是要打的,裡卡多需要這實踐研究性學習的機會,去感悟去加深對靈魂魔法的認知。不過最好少在寂靜巷裡打,省得鬧大了被仇家搞整巷群毆。

上次聖誕節他逼出狼人團體,也是在巷尾處。

但……有哪個黑巫師,現在還敢和他出去約架?裡卡多仔細想了想,好像、似乎、大概沒有,哪怕是一個巫師組織……敢這麼做的,都在法蘭西巫師監獄蹲著問候他祖宗呢。

所以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把這群黑巫師引出來?

也許可以這麼做……

“但,為達到目的,來用這一招,嘶……我覺得應該也是可以的吧。反正,這裡沒什麼好人,跟上來的更加不是。”

裡卡多不是義警,也從不自詡正義,但他會在自己底線內,盡力爭取自己和在乎者的利益。而不對付好人,就是他現在這種“實踐性學習”的底線。

不過很可惜,能進入這個巷子的人不可能有無辜的,也許有幾個的確是走投無路不得已投入黑暗,但可憐之人常有可恨之處,他們的經歷不是寬恕他們殺人罪行的藉口。

“那麼這次……盜誰的號呢?校長大人模仿不過來,小芙蓉……不能讓她惹上麻煩,用其他同學的……都畢業了什麼恩怨都沒必要有了……好吧!就你了!”

他露出一個惡作劇似的笑容,右手在面部一劃,隨即,如同川劇變臉一般,面部變成了與原來完全不同的模樣。

裡卡多從護腕拿出一面鏡子,稍稍打理了一下頭髮,看著自己現在的模樣,許久,忍不住撲哧一笑。

“你不是要名氣嗎?給你好了。”

……

一個人突然走進寂靜巷的酒館,看起來醉醺醺的。他對著一個想要趕走他的酒保甩了甩錢包,在裡面搗鼓了半天,幾個金加隆掉了出來都沒在意。

終於,他掏出一張“自己的”魔法照片——那照片還眨著眼。

“我,”他指著自己的照片,也眨著眼睛說,“吉德羅·洛哈特,梅林爵士團三等勳章,反黑魔法聯盟榮譽會員,五次榮獲《巫師週刊》最迷人微笑獎——但我不把那個掛在嘴上,我不是靠微笑驅除萬倫的女鬼的!”

他等著大家發笑,有幾個人淡淡地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