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慕容詩冉,眼睛一亮,舉止言談越發有禮。

“見過夫人,見過大小姐,我乃是金冀衛右使田炳元,前來捉拿賊人。”

慕容詩冉笑意盈盈,歉身回禮,“原來是田大人,果然如傳聞中一般年輕有為,小女子這番有禮了。”

田炳元聽見美人誇他,心裡美滋滋的,剛剛嚴肅的氣勢散了個乾淨。

“大小姐謬讚,得罪了!”

說完朝身後的人做了個手勢,士兵們井然有序向四處分散進行搜查。

季氏此時心裡也安定了不少,忙命丫鬟看坐上茶。

“田大人辛苦了,天氣炎熱,我略備了些薄茶甜點,不如坐下一起品嚐。”

田炳元起身行禮謝絕了她的好意,直直站在那兒等待結果。

慕容詩冉淡定地挨著季氏坐下,這大熱的天,屋子裡是最悶的,很快,慕容詩冉身上便出了一身香汗。

田炳元遠遠瞧著上首的美人冰肌玉骨,柔弱無力的手塗著鮮紅的丹蔻,捏著一方淺粉色帕子輕輕地扇著,不覺便看直了眼。

季氏瞧他這模樣,心底嗤笑,果然是年少氣盛,過不了美人關啊!

不一會兒,出去計程車兵陸續回來稟告,皆言並未發現刺客。

田炳元沉思了一會兒,摸著下巴良久,道:“可還有什麼地方遺漏了?”

“還有……還有府上幾位女眷的房間未探查。”

田炳元拱手說了句抱歉,大手一揮,“給我搜!府裡的任何一處都別放過!”

季氏想上前阻攔,慕容詩冉拉住她,示意她不要著急。

一刻鐘之後,得到的回覆依舊是如此。田炳元深深看了慕容詩冉一眼,說了句抱歉帶著人走了。

季氏喝了杯荔枝玉露壓了壓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慕容詩冉把前因後果說了,季氏勃然大怒,“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了,彆氣了!都怪慕容寂雪和那個什麼破閣主壞我好事!我再尋個機會便是了。”

“殿下,幸虧柳大人以配劍相擋才保住性命,不過肋骨倒是斷了兩根,怕是要休養些時日。”

楊鈞雲仔細檢視了一番柳南彥的傷勢,沉吟道:“為何那馬會無故傷人?”

“鉤藤。那飼料裡新增了鉤藤。”寧千呈著一小截鉤藤遞給楊鈞雲。

鉤藤,無毒可入藥,但馬匹服之便易暴躁難訓,傷人者眾。

畢柔君接過那小半截鉤吻,疑惑道:“莊子裡都是自己人,誰會用陰私手段!”

“也不排除混進了小人。殿下,屬下即刻派人詢問是何人餵養的那匹馬。”

“不必,我們靜觀其變,看看那人到底想做什麼。”

芸香郡主聽完田炳元的稟報,並沒有多大的意外,“不在定南將軍府倒也正常,畢竟那不是個蠢得,倒是勞煩炳元了。”

“不敢,守衛京城本就是炳元的職責。”

“瞧瞧你,一本正經的,怎麼討女孩子喜歡。姑母可是說了讓我給你好好挑挑個媳婦兒,炳元可有中意的?”

田炳元驀然想起那柔若無骨的玉手,雙臉漲的通紅,喏喏道:“炳元只想為皇上分憂,暫時還不想成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