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千兜著幾個大桃子興高采烈回了太子府,路過紫宸居時正看到他家太子正在翻看一堆卷宗之類的。

“殿下!”寧千隔著大老遠朝他招手。

楚寒辰擰緊了眉心並不理會他,任由他走近。

“殿下,吃桃嗎?可甜了!”寧千笑嘻嘻地用衣袖擦乾淨了個桃子遞給楚寒辰。

楚寒辰嫌棄地撇了他一眼,“你這是去哪胡鬧了?”

寧千收回手尋了塊地兒坐下,“屬下去監視寂雪姐姐了?”

楚寒辰抬眼看了看他掛在衣服上的桃葉,“監視?本太子看你倒是玩的挺樂乎?寂雪姐姐?”

寧千收到楚寒辰威脅的眼光,忙擺了擺手,“殿下,屬下這是故意拉近與敵人的距離,才更好為殿下打探內部訊息。”

楚寒辰不理會他,那慕容二小姐可不是好糊弄的,怕是猜出他派人盯著她了吧。

“她可有話讓你轉告給本太子?”

寧千身子哆嗦了一下,訕訕笑道:“殿下果真料事如神,確……確實是有話轉告,屬下保證屬下真的隱藏的很好,是寂……那慕容二小姐太厲害了。”

“說!”楚寒辰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狡辯。

“慕容二小姐說她與殿下您非敵非友,讓殿下不必……不必……”後面的話寧千沒哪個膽子說出來。

楚寒辰並不在意這些,“可還有什麼別的發現?”

他這一說寧千倒是想起來了,掏出塊繡帕,“屬下看見有個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往聽雪苑角落裡扔了一方帕子。喏,就是這個。”

寧千把繡帕遞給楚寒辰,楚寒辰起身避開,轉頭看向窗外。

一池芙蓉俱已凋謝,只剩一杆杆挺直的綠傘鋪滿整個塘面。

“中年男子?可有何怪異之處?”

寧千思索了半天,才恍然大悟道:“我竟已不記得男子的樣貌了?”

按理來說,經過特訓的出來的守衛都會有過目不忘的本領,如今撞見了正臉斷然沒有忘了個徹底的道理。

幻顏術?!乃是西夷的一種秘術,面部變幻於無形,令人過目即忘。

“下去吧。以後不必去聽雪苑了。”

寧千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太好了!一撒腿就趕忙告退了。

楚寒辰也沒了翻看卷宗的心思,總歸這些記載不好判斷真假,有些真相還是要引蛇出洞一步步挖出來才靠譜。

他已經把火銀花在他手裡的訊息透露出去了,這慕容二小姐總歸是要找他的。

不過,要是有點更有力的籌碼就好了!

要是能把上次刺殺的刺客抓到手,局面是否又不一樣呢?

“靛蘭,立刻傳信給冬隱,打探一下清王府是否來了什麼奇怪的人。”

“是。”

冬隱是二十四衛之一,現已安插在清王府做一名雜使丫鬟,化名忍冬。

慕容心言今早本想尋那塊玉蘭帕子配今天的這一身蝴蝶戲玉蘭百褶裙,可不成想翻遍了聽雨軒竟也沒尋見。

忙喚來丹煙,“丹煙,可有見那方玉蘭帕子?”

丹煙思索了一下,“奴婢……奴婢好像記起來了,那方玉蘭帕子奴婢前幾日還看到過,就……就咱們去破屋那天……”

慕容心言心裡暗道不妙,她一再小心不成想在這出了岔子。

“今日正好是娘禮佛的日子,不如趁天色昏暗些咱們一同出去再尋。”

丹煙莫名感到害怕,她只是一個小丫鬟,知道了太多終歸是沒什麼好下場的!但身為丫鬟終歸是身不由己,只能應下了。

夏青染正滿腹心事地有一下沒一下繡著嫁衣,重活一世,竟還是如此草草嫁人,“唉—”

萍兒看著她家小姐終日不展歡顏,也是疑惑地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