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戲的已經散了個乾淨,只剩下慕容寂雪和季氏等人僵持在門口。

無視季氏要吃人的眼光,慕容寂雪微微欠身,“此次是女兒不對,讓母親擔心了。”

季氏還能說什麼,只能強顏歡笑把戲唱下去,“你能得皇后歡心自然是好的,只是下次記得給我捎個口信,省得一大家子為你提心吊膽。”

慕容寂雪應了,把目光轉向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老張,“母親,請問這個假借母親名義,以下犯上的奴才如何處置!”

前世,這個老張可沒少幫季氏抹黑她的名聲,如今正好是個機會可以除掉他。

老張也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急忙跪下磕頭求饒,“夫人,二小姐,饒了小的吧,小的下次不敢了。”

看季氏不理他,又轉頭朝慕容寂雪磕頭,“二小姐,小的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饒過小的這回吧。小的上有老下有小,全家都指望著小人呀!”

“砰—砰—砰—”,一聲又一聲,倒把慕容寂雪看得直嘆氣。

前世她因意外晚歸時曾求他通融一下,一聲一聲,苦苦懇求,最後磕了個頭破血流。

不為別的,只因楚君瑾最是重視女子名節,她不想留有汙點罷了!

然而,老張卻無動於衷,反倒冷嘲熱諷。她至今還記得那句話。

“想不到我老張大半輩子給人家磕頭,今兒個竟也能看到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小姐給我磕頭。二小姐,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好好再磕一百個頭,放你進府也無妨。”

最後還是之雙拉住了她,老張最終也沒放她進府。

每每想起這副嘴臉,慕容寂雪覺得噁心無比。

她不是聖母,不會因為他的哭訴而心慈手軟,前世她的下場可比這悽慘多了!

“母親,女兒先告退了,相信母親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

季氏自知理虧,訕訕笑了下,便讓她先回去休息。

待慕容寂雪走後,季氏的怒氣便全部發洩在老張的身上了。

“來人,把這以下犯上的奴才拖下去,杖打五十大棍,丟出定南將軍府!”

“夫人,饒命啊~小人只是按您的吩咐辦事呀!您現在不能一腳踢開小人呀~”老張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可憐。

季氏見他還胡言亂語,厲聲喝道:“還不快把這胡言亂語的奴才拉下去!”

旁邊的奴才這才驚醒過來,幾個人合力架起老張便退下了。

“你這臭婆娘竟然出爾反爾,季氏,你不得好死!”老張一路罵罵咧咧,走了很遠都還聽的見他的哭罵聲。

總算清淨了一點,季氏疲憊地捏了捏眉心,侍畫連忙忍著痛上前扶住她。

“好呀!我竟兩次栽在這小賤蹄子手上!”

躲在暗處的慕容尹玲一腳踢開面前堆成小山的瓜子殼,“二姐姐真是好樣的!今日這出戏可真是太精彩了!”

旁邊的令梧看著散了一地的瓜子殼,嘴角抽了抽,這四小姐如今越發沒有體統了。

慕容寂雪剛回到聽雪苑,兩個哭著紅腫的丫頭便哭著緊緊抱住了她的腰。

邊哭邊嘟囔道:“小姐,你可算回來了,我以為再也見不到小姐了,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