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蘇北差人把夏青染叫了過來,說是有事要交代。

夏青染跟著僕人往書房走的時候並不意外。他爹不找她,她倒是要找他了。畢竟孃的事她希望他可以給她一個承諾。

“女兒見過爹爹。”夏青染畢恭畢敬地行禮道。

夏蘇北瞧著這個自小與他便不親近的女兒。想不到,如今已經長的亭亭玉立,樣貌與年輕的夏夫人出奇的相似。

看向夏青染的眼光頓時柔軟了幾分,“免禮,你我父女二人好久沒一起好好吃頓飯了。”

夏青染倒沒什麼反應,之前的一切切她可記著呢。現在想跟她扮演父慈女孝,呵,想都別想!

夏蘇北看夏青染還站在那,以為她受寵若驚不自在呢,害,以前是他忽視她們母女了。

慈祥地招呼道:“染兒,快坐到為父身邊來。”

夏青染依言坐下,夏蘇北往兩隻杯展中倒了些許薄酒。一杯給夏青染,一杯給自己。

“咱們父女兩個這樣安靜地坐在一起吃頓飯可真是難得呀!”夏蘇北說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夏青染沒說話,只是就著杯口任火辣的液體流入喉嚨。可不是嘛,以前哪回不是一家人一起吃飯就因為崔姨娘的事爭論不休,像今天這麼安靜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你應該還在怪為父吧?為父其實也有苦衷。”夏蘇北嘆了口氣。

他以為這樣自己的女兒就會心軟,然後又可以任他差使。

可惜,如今的夏青染不會了,而之前的夏青染已經死了。

是的,沒錯。夏青染跟慕容寂雪一樣,都是重活一世的人!

“哦?不知父親有何苦衷?不妨說給女兒聽聽。”夏青染拿起酒壺往夏蘇北的杯裡添了點。

夏蘇北也沒想過她是這樣的回答,她以為她會說明白的什麼的之類的。

被懟了個沒臉,夏蘇北忽然覺得他果然不應該如此低聲下氣求她。

她是自己的女兒,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帶大的,聽自己吩咐不應該是理所當然的,更何況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夏家。

“咳咳,你如今要嫁入皇家了,禮儀規矩不可忘。像今日這樣頂撞自己的父親著實不可取。”夏蘇北板著臉說道。

“是,女兒知錯,以後定會好好學習規矩。”夏青染還是沒什麼表情,畢恭畢敬答道。

夏蘇北卻莫名感到心裡不是滋味,雖然這個女兒話裡話外都畢恭畢敬,一言一行也挑不出錯處,但夏大人表示他就是感覺自己被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