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回答王林,轉身進了房間,把門窗都關上了。

王林愕然,苦笑一聲,只得回房了。

他捧著書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聽到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個俏麗多嬌的身影,閃現在王林眼前。

盈盈美眸,柔柔長髮,聲若鶯燕。

她是溫柔了歲月,驚豔了時代的純情女神,滿足了男士對於女性美好的所有想象,獨立、自信、溫柔而又不做作。

她沒有那種自恃美貌的矯揉,從內裡散發出的是一種經溫柔歲月打磨後的隨性與精緻。

這時的她,正是90年代香江男人的一個美夢,她更是才情與美貌兼具的女神。她看起來溫柔乖巧,但事實上她是個非常清高且有主見的女人。

她有一種十分清澈的氣質,眉目間溫柔款款,笑時沒有絲毫攻擊性,只會讓人覺得舒服。她不是那種魅惑的美人,而是像春日裡微風般溫和。可看似柔弱的外殼中,包裹著一顆堅毅的內心。

王林看著她,微微一笑,拍了拍身邊的枕頭:“小敏!過來!”

周小敏羞紅了臉,把門關緊了,然後走過來,在窗臺邊的椅子下坐下來,雙手有些侷促的十指交叉,垂著腦袋,長髮披散,遮住了她半邊潔白驚豔的臉蛋。

沒有濾鏡,沒有美顏,甚至沒有化妝。

她美得如此清純,如此純粹,如此天然。

這是一朵捧起來就能聞的嬌花。

這是一顆摘下來就能吃的豔果。

王林從半躺狀態,變成了坐在床沿,和她面對面。

“你看什麼書?”周小敏問。

王林合上書頁,讓她看書的封面。

“咦,白香山詩集?白香山就是白居易,你真的是在看他的書啊!”

“當然了,你以為我說著玩玩的嗎?”

“嘻!沒看出來,你還喜歡詩呢!我以為你這樣的男人,只會鑽營仕途經濟。”

王林道:“人生不能只有經濟學問,還得有詩意和遠方,當然更需要紅袖添香的點綴。”

他放下手中書,身子前傾,握住了她的手。

周小敏受到驚嚇似的,往後縮了縮。

但王林的手,如影隨形般的跟進,沒有放開她的手。

“你、你不是說討論《夜雨》這首詩嗎?”周小敏微微用力,想抽出手來,結果發現再努力也是白費力氣,也就不再掙扎,“你給我說說,這首詩是什麼意思啊?”

王林道:“我有著深深思念的人,卻相隔在遠遠的異鄉。我有所感懷的事情,深深的刻在心上。她在遙遠的異鄉我不能去靠近,沒有哪一天不朝著她的方向遠望。內心痛苦萬分卻無處化解,日日夜夜未曾停止思念。我的前途似乎也迷茫無望,孤獨的在空空的屋子裡睡覺。秋天尚未來臨,卻已風雨紛紛。不曾學過苦行僧的佛法,如何忘記曾經的過往!”

周小敏聽得痴了:“好美的意境,我彷彿能看到詩人憑窗而立、孤獨痛苦的身影。”

王林道:“我不就是那個樣子的人嗎?你看著我,就知道他是什麼樣的了。”

周小敏道:“你在思念誰啊?”

王林道:“思念昨天晚上陪我睡覺的人。”

周小敏心慌慌的,用左手撩了撩秀髮,閃躲著眼神:“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