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美人家裡坐著,王林心下舒暢,哈哈笑道:“沈雪,你不是在北金彩排嗎?怎麼回來了呢?”

他那溢於言表的喜悅,沒有絲毫的掩飾。

就連小寶寶聽到他那魔性的笑聲,都跟著發出了了歡樂的大笑。

周粥難掩醋意的道:“我不也回來了嗎?你的眼裡只有她?”

王林這才驚覺,自己對沈雪的出現,表現得實在太過高興了,便又打了個哈哈:“周粥,我第一眼就看到你了!”

沈雪嫣然一笑,款款起身,眼睛盯著王林看,說道:“我們的節目出了點問題。”

王林心下一震!

“節目能出什麼問題?多好的舞蹈啊!”王林訝然問道,“不給上了?”

春晚的節目單,不到最後一天,都是不確定的。

在正式播出之前,一般都要進行六、七次的聯排,還要走臺,還要帶觀眾、帶妝容彩排三次,還要進行一場錄製,以應付突發情況,然後才是最終的現場直播。

參加前期彩排的節目,有時會被要求更換,其至會被拿下,這也是經常發生的事。

沈雪輕撩一下秀髮,目不轉睛的道:“本來一直排練得好好的,各個導演也都說行。可是有人反應說,春晚是闔家團圓的喜慶日子,怎麼能放《梁祝化蝶》這麼悲傷的歌曲呢?”

“嗯?這也是個問題?”王林放下行李,走過來,假意和她握手,伸出雙手,抓住她柔軟的小手,趁機用力的握了幾下。

沈雪感受到他的情意,便用手指輕輕撓他的手掌心。

“坐下說話。”王林請她在沙發上坐下來,然後從搖籃裡抱出寶寶,坐到了沈雪和周粥中間。

周粥也鳴不平:“多麼美好、多麼優秀的音樂作品!為什麼不能放?”

王林一邊逗著兒子一邊問道:“那怎麼辦?節目被拿下來了?你和百靈不能上春晚了嗎?”

沈雪道:“那倒沒有,只是換了個節目。”

“換什麼節目了?”王林問。

“我之前的一個獨舞節目,就是去年上過申城春晚的那個舞蹈。”

“哦,那個舞蹈可以啊!是荷花的舞蹈!”王林道,“雙人舞換成了獨舞,你跳獨舞的話,那百靈呢?”

沈雪無奈的道:“百靈就上不了春晚了。我回來取舞裙的,她跟著我一起回來了,一路上哭得跟個淚人兒似的,眼睛都哭腫了。”

人生的大起大落,大喜大悲,就是這麼迅速和突然!

沈雪道:“我明天還得趕回北金,參加帶妝容帶觀眾的最後幾次走臺彩排。”

王林道:“那支荷花舞蹈,你也一直有在練習,應該不成問題的。”

“我是沒有問題,就是百靈可惜了。”

“沒事,以後還有的是機會,你們都這麼年輕,多上幾次春晚也沒問題。”

沈雪笑著搖了搖手,說道:“我可不敢想。”

李文秀把李行推到臥室,出來笑道:“好了,我們吃飯了。”

一時吃過飯,沈雪對王林道:“那件荷花舞裙太久沒穿,有點問題,得請你幫我處理下。你能跟我去一趟嗎?”

王林笑道:“可以啊。”

李文秀道:“去吧,這麼重要的事情,可不能耽誤了。”

王林和沈雪下樓來。

外面的雪還在下,但城市的街道上,還沒有存起積雪,只在樹梢屋頂,留下一層薄薄的雪花。

王林和沈雪各自開車,回到王氏別業。

院子裡因為綠化搞得好,植物眾多,雪的留存比街道上更多更厚。

庭院燈光照耀下,花園裡的植物上,積了一層雪,映著青綠,更顯出靜謐的美。雪花落在樹姑娘的身上,樹姑娘好像披上了雪白雪白的婚紗。雪花落在屋頂上,屋頂好像帶上了雪白雪白的帽子。

王林下了車,問沈雪道:“舞裙出什麼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