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的功夫,裹著被子的血色曼陀羅,也不知道腦子裡面是怎麼想的,居然破天荒的將被子掀開,貼心的幫秦朗給遮蓋上了,並且還十分主動的幫著掖了掖被角,生怕秦朗這副鐵打的身子骨被凍著了似的。

你跟那陳凡有什麼恩怨啊?怎麼把他的雙腿都給打斷了?

血色曼陀羅靠在秦朗的身邊,緩慢地一點點的靠近,逐漸地靠在了他的心口上,仰著頭小聲地嘀咕了起來。

秦朗緩緩開口,說的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莫過於與陳凡的相遇,很是枯燥乏味。

但血色曼陀羅卻是聽得津津有味,樂此不疲。

照你這麼說,那個叫周昊的,豈不是很倒黴?分明是被你給坑了,還被你利用成了一次靶子。

血色曼陀羅差點笑出了聲,就沒有見過這麼缺德的,本來就是算計人家周昊的,結果陳凡幫你把周昊給解決了,沒有得到好感也就罷了,反而還被廢掉了雙腿。

覺得我太心機了?秦朗低著頭,瞥了一眼。

血色曼陀羅迅速地搖了搖腦袋,才沒有,這叫聰明,運籌帷幄!不愧是我的男人!

她才不管周昊是死是活,也不會去可憐陳凡雙腿是否被廢了。

她只知道,自己男人沒有受傷,還得到了好處。

要是換做另一個局面,受傷的是秦朗的話,那她就是窮盡碧落黃泉,都要將陳凡給擊殺,折磨致死!

行了,話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多?早點睡覺!

秦朗打了個哈欠,有些倦了,側著腦袋靠在床頭,眯起了眼睛。

然而,血色曼陀羅卻像是來了興致一般,將秦朗的腦袋從一側給輕輕地轉到了自己的面前,望著睜開眼睛的秦朗,伸手將其眼皮給合上了,你睡你的,我看我的,咱倆誰也不妨礙誰!

哦!秦朗淡淡地應了一聲。

心裡冷笑。

呵,女人!

果然都是大豬蹄子!

辦事兒的時候,嘴裡一口一口不行了,但真等到辦完事,話比誰都多,再平淡的話題,在這種時候似乎都變得精彩有趣了起來,孜孜不倦的詢問,有著用不完的力氣,哪裡還有半點先前說不行了的腔調?

一連幾天的時間,秦朗都待在別墅裡面。

在這個間隙,蘇小小也終於如願以償的回來了。

秦朗想著現在的血色曼陀羅性子已經得到了徹頭徹尾的改變,再也不是那個冷血,只知道殺人的殺手榜前三,本想著介紹兩人認識認識。

可出乎預料的是,這兩個,居然早已經有了交集!

血姐姐!都跟你說過很多遍了,鹽放一點點就好了,放多了太入味,不能入口的!

蘇小小在廚房裡面,從血色曼陀羅的手裡,奪過一袋精鹽,望著鍋裡面有些已經糊了的菜葉,嘆了一口氣,要不,你還是去餐廳坐著吧,我做好了馬上就端過去!

血色曼陀羅垂頭喪氣的,在秦朗的笑容中,坐在了下方,抬起頭,恨恨地揮了揮拳頭,笑什麼笑,我這雙手是用來殺人的,不是用來做菜的。

人有所長,亦有所短,很正常的事情!

秦朗託著下巴,饒有興致的點了點頭,倒不是笑話你不會做菜,就是好奇,為什麼,你會進廚房拿起鍋鏟?

體質藥劑帶來的身體素質提升,實在是太大了,我擔心自己沒有辦法掌握,便想著透過一些日常的瑣事,來慢慢地去適應,做菜這只是其中之一罷了。

血色曼陀羅輕飄飄的來了一句。

好巧不巧,正好這個時候,蘇小小手裡端著一大碗煲好的排骨湯走了出來,聽到這,古怪的反問道,血姐姐,你之前不是聽我說少爺最喜歡吃我做的菜,才讓我教你學做飯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