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說起話來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帶有一股子小日子的味道。

我沒忍住心底的好奇,就找了個幹部問了一嘴,結果你們猜怎麼著?還真他娘是鬼子軍官。

聽說在此之前還真是鬼子重炮旅團的旅團長,好像還是此次在蒙東防線作戰的時候被咱們俘虜的一名鬼子少將。”

說到這裡,眼見孔捷的臉上並沒有詫異的神色,丁偉狐疑道:“我說老孔,這事兒該不會是你安排的吧?”

咳咳——

孔捷笑道:“咱們八路軍向來是不拘一格降人才。

這位久保少將很明顯就是這樣的人才,圍繞著蒙東防線的作戰中,久保少將以及他的重炮旅團被咱們俘虜之後。

人家少將先生還賴在咱們這裡不走了。

人家說了,早聽說咱們八路軍優待俘虜,重視人才,他在重炮的作戰以及保養等領域見識頗多,當年學的就是重炮領域的專業。

啥意思呢?

希望咱八路軍可以人盡其用,給他找到適合的崗位,混口飯吃。

為了表達誠意,向咱們八路軍投降之後之,這位少將先生還給咱們當起瞭解說員,當場介紹戰場上日軍遺漏,或者被繳獲的一些大炮。

不僅如此,久保先生甚至還把當初自己旅團被俘虜的攻城重炮維修保養大隊,校射大隊,測繪大隊,教導大隊的相關人員全部從咱們的戰俘修路營給撈了出來。

幫著咱們說服了這些人投誠之後,還特別組建了一支重炮訓練教員班。

我聽說這事之後當即向傅司令說了聲,就把人給挖過來了,正好咱們關於重炮領域方面教學幹部是十分稀缺的。

說歸說,這鬼子從軍校畢業的特別軍官,在專業軍事領域方面還是相當有底蘊的。”

“哈哈,他孃的,這小子真是個人才呀!”李雲龍聽罷,樂得直拍手。

丁偉也忍不住搖頭感慨著:“沒想到這鬼子軍官裡邊還有這樣的奇葩!”

孔捷笑道:“人之常情,如今小鬼子已經是日薄西山,所謂樹倒胡鬆散,那還有什麼人心可言?

久保棄暗投明,到咱們八路軍再就業,這可是大智若愚的表現。

其實這小鬼子精明著呢,他的舊部都沒了,真要是返回日軍陣營,說不定那天戰事不利,就被岡村拉出去祭旗了。

還不如留在咱們八路軍這邊快活,反正鬼子如今被咱們八路軍俘虜,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了。”

說到日軍俘虜數量越發增長的後續安置問題。

孔捷的態度十分堅定:“咱們八路軍優待俘虜不假,但是作為俘虜得有俘虜的覺悟,得把腦袋給我低下去。

另外咱們根據地也不是讓鬼子吃白食的地方。

一天三頓飯咱們管飽,也不苛待。

但是必須得幹活,這鋪橋修路,開山治水,工作雖然艱辛,但勝在充實,咱們將士都能幹的活,怎麼,他小鬼子尊貴些?”

在俘虜政治部的會議中孔捷便明確的指出:

“這叫勞動改造!相對於蘇方把俘虜拉到天寒地凍的冰原修工事,一天到晚連飯都吃不飽,咱們八路軍算是天大的仁義了。

讓鬼子俘虜們有份工作幹,也算是洗刷他們心底的罪惡感,活得更加充實,你們瞧著吧,說不定他們還得感激我呢!”

事實也的確如此。

新俘虜的一些小鬼子剛被送到戰俘營工地工作的時候,原本還罵罵咧咧的滿臉不服。

但他們接著就會驚訝的發現,那些早就被俘虜過來的先輩們儘管幹著苦活,流著汗水,一個個卻沒有什麼怨言,臉上甚至還帶有笑容。

最初他們是十分不理解的。

直到徹底融入腳踏實地的生活,他們忽然被一種異樣的,那種付出勞動就能獲得食物的踏實,自我價值的實現,以及獲得他人尊重的特殊情感所包裹了。

是啊!

在日軍陣營的時候,作為侵略者的一方,他們何時如此的心安過呢?

況且八路軍的確是很仁義,雖然他們是俘虜,也並不會動輒對他們拳打腳踢,百般折辱,而是給予了相當充分的尊重,除了日常的辛苦勞作之外,甚至還有不少集體娛樂專案。

儘管不發軍餉,可聽說人家八路從來就沒有軍餉,但一日三餐是管飽的,而且生病了八路軍還會專門給你安排醫務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