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左閣下,你來的正是時候,現在看來,情況果然不假,這賈富貴的確是八路桉中的奸細。

你看,這是賈富貴自己所招的,他是如何私通八路,並且一次又一次把咱們黎城的軍事情報暗中傳遞給八路軍的過程。”

鬼冢將手頭賈富貴所招的供詞遞給小野規三,

小野規三接過供詞,隨便瀏覽了一遍上面所寫的賈富貴私通八路的每一次接頭,每一次的的書信以及接觸。

當真是細緻詳盡,就好像是有人親眼看到了似的。

“少左閣下?”鬼冢喊了一身。

小野規三卻並沒有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而是望向徹底昏迷的賈富貴說了一聲:“把他弄醒,我有話問!”

“嗨!”

負責審訊的鬼子士兵直接提了一桶冰冷的涼水,衝著昏厥的賈富貴的腦袋就澆了下去。

這大冷天的,一盆子冷水下去,絕對的冰冷刺激下。

昏迷中的賈富貴直接就驚醒過來。

隨即望見小野規三,就像是望見了救命稻草一般的賈富貴,連忙掙扎著叫了起來:“太君,我是冤枉的,冤枉的呀——”

前後不一的口徑讓一旁的鬼冢勃然大怒:“好你個賈富貴,還敢嘴硬,明明都已經招了,這會兒又在喊冤。

看來不上大刑伺候,你是不會認罪了,來人!”

“慢著,鬼冢君,你這未免有些屈打成招的意思吧?”

鬼冢笑道:“少左閣下,你這話說的我可就聽不懂,我們審訊室每次不都是這樣審訊犯人的嗎?”

小野規三當場噎住,無話可說。

沉默了片刻,他緩緩開口道:“鬼冢君,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要問賈富貴。”

“少左閣下,您不會到了現在還相信賈富貴是被冤枉的吧?”鬼冢問了一句。

“我自有判斷!”

“哼!”鬼冢哼了一聲,不再多說,帶了人離開審訊室。

待鬼冢一行離開之後,小野規三這才直視著賈富貴的眼睛,冷聲問了一句:“賈富貴,你如果想要抓住這最後活命的機會,就老老實實的告訴我,你到底有沒有私通八路?”

“太君,我真的是冤枉的,打死我我也不敢私通八路啊!我這些年一直跟著您,那是忠心耿耿,您可得相信我的忠誠呀!”賈富貴一臉惶恐加委屈的訴說著,鼻涕眼淚摻作一團。

“八路寫給你的書信,你怎麼解釋?”

“太君,這我完全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八路怎麼會給我寫信呢?再說了,真要是有八路寫給我的書信,我難道不會把這些書信給燒了,非要放在家裡等人過去搜查嗎?”

小野規三不置可否,緊接著又問道:“那些藏在你家地窖裡的鈔票呢?”

“這……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太君,你想想,我要真是搶了鈔票,我至於把鈔票全部藏在家裡嗎?

還有,那銀行丟失了那麼多鈔票,可我家地窖裡也並沒有多少,這肯定是有人故意栽贓我,把鈔票放到我家的。”

賈富貴鼻涕眼淚俱下的解釋道。

小野規三再問道:“難道不是你私通八路,給八路暗中傳信,另外又自導自演,搶了中心銀行的鈔票,又假裝讓八路把自己綁票。

引誘設下陷阱,消滅了山頂縣的現憲兵隊,後來又暗中告密,讓八路軍趁著山頂線的防守兵力空虛之際,偷襲了山頂縣嗎?”

賈富貴急的都快哭了,可這一連串潑在自己身上的汙水,又顯得那麼合情合理。

一時之間他竟是不知道該如何辯解了。

“冤枉,太君,我冤枉呀!”他只能這麼無助的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