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團座,我不明白,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晉綏軍358團前沿臨時指揮部。

遠遠地觀望著晉綏軍的兩大主力營對抗作戰演習的情形,一旁的參謀長方立功開口詢問道。

長官部三令五申,沒有長官部的命令,晉綏軍各部隊絕對不允許主動與日軍交戰。

只是現在看來,似乎成了笑話。

先是著晉綏軍57團,竟是明目張膽的突襲了白楊鎮,而且還成功的在八路軍的配合下打下了白楊鎮。

緊接著,楚雲飛又下令,讓358團的精銳在齊縣和南鄉附近大搞軍事演習。

你說你平時不搞軍事演習,偏偏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去搞什麼演習,還把演習的地點剛好卡在日軍從齊縣、南鄉,至陽泉一帶的主幹道上。

雖說地方離358團的防區的確也不算遠。

但這種演習,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表面上是演習,實際上大有恐嚇的意思。

楚雲飛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方立功的疑惑,他的目光依舊匯聚在不遠處的軍事演習上。

半晌,他突兀地感慨了一句:“楚某多麼希望,眼前的不是一場演習,而是一場實戰!”

接著,他解答了方立功心底的困惑:“立功兄,唇亡齒寒啊!

我們與八路軍在政治上的分歧,這是長官部該考慮的問題,並非我等軍人應該煩惱的事情。

此次,八路軍一舉打破慣例,甚至主動向日軍的鄉鎮、村莊發起進攻,就連晉綏軍57團團長楊重山那樣的草包,都可以放手策應八路軍的反攻。

楚某雖不自詡精英,又怎能眼睜睜的看著?”

“團座,我知道您是一心為國,只是長官部那邊……”

“長官部的軍令說的很清楚,沒有上級的指示,絕不允許各駐紮部隊主動與日軍交火。

我們一沒有主動,二沒有交火。

只是搞一場軍事演習,長官們也無話可說!”

“話雖如此,團座,隨著太平洋戰爭的爆發,整個中日戰場大勢所趨,已經越發明瞭,日本戰敗,現在看來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一旦日寇退出這場戰爭的舞臺,或許我們與八路軍雙方的關係,很快就會從友軍轉換為勁敵。

特別是這個八路軍晉西北抗日第一支隊,近些年的發展突飛猛進,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此時幫助八路軍一支隊作戰,豈不是養虎為患嗎?

團座,人無遠慮,必有近憂啊!”

方立功說的是發自肺腑,楚雲飛聽罷,卻是朗聲大笑道:“立功兄說的好啊!

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但眼下近憂在前,哪還考慮的了那許多?

日寇當前,兄弟鬩於牆,大敵面前,不管內部的矛盾有多深,兄弟之間總該先聯起手來,驅逐強敵才是。

況且孔捷與你我相識,對我358團也算有些人情,楚某總不至於做那忘恩負義之徒吧?”

話鋒一轉,楚雲飛的話語說的斬釘截鐵:“當然,今日楚某可以用這場軍事演習,策應他一支隊對日反攻。

他日戰場之上,楚某也斷然不會留手,願與他孔兄一較高下!”

方立功默默不語……

……

“老孔,你說楚雲飛這小子到底什麼意思?這還巴巴地跑出來假模假樣的弄了一場軍事演習,愣是把齊縣和南鄉的小鬼子都給唬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