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捷心道:我總不能說咱雖然不會寫歌詞,但是咱會剽竊吧?

一旁的和尚提起自家團長,那更是讚不絕口道:“沉記者,你不知道,這才哪兒到哪兒了?

俺們團長那可是大文化人兒。

就連新二團的趙政委,畢業於燕京大學的趙政委,你知道吧?

他都直誇俺們團長是文曲星下凡,無師自通呢!

遠的不說,就說俺們團長寫的軍歌,除了這《一二三四》歌,還有《咱當兵的人》,《打靶歸來》,這每一首軍歌,在咱們整個太行根據地,那可都是大受歡迎!”

沉文月笑道:“魏營長,你說的這些軍歌,我倒是都在總部收錄的軍歌文冊中看到過。

對此,我想說的是,如果不是在前線打仗,我想孔團長也一定會是一位出色的音樂家!”

咳咳咳咳——

乾咳了幾聲,孔捷被誇的實在有些過意不去了,乾脆轉移了話題,瞪著和尚道:“行了,這兒沒你小子啥事了,趕緊帶著警衛營訓練去吧!”

和尚道:“嘿嘿,團長,俺也想被專訪專訪!”

“滾!”孔捷道。

“誒!”和尚應了一聲,掉頭就跑。

一旁的沉文月忍著笑,“孔團長,你和戰士們的關係還真是融洽。”

孔捷笑道:“和尚這小子呀,嘴太貧,就是欠罵!

不說這個了,沉小姐,那我再帶你在咱們支隊轉轉,看看我們支隊各生產工廠的運作和發展吧!”

作為後世之人,更娶妻生子過,孔傑自然不是不懂感情。

說起風花雪月的泡妞手段,當年火車上一口氣搭訕三五個姑娘,那也不在話下。

只是這時隨境遷,自從成為孔捷以來,跟戰士們相濡以沫,在戰場上拋頭顱,灑熱血背,這種民族大義層層包裹之下,潛移默化的影響之中,孔捷是終於明瞭:

個人情感,相對於國家利益來說,實在是不值一提。

眼下日寇未除。

孔捷還真沒有這個心思。

感情的事情也就隨緣好了。

陪沉文月在一支隊的各生產工廠轉了一遍之後,已經接近正午。

返回支隊指揮部的時候,孔捷又裝模作樣的忙碌著,還煞有其事地衝著同樣在支隊指揮部的徐國安和李文傑,連問了團內的好多問題。

孔支隊長一面感慨道:“老實說,這部隊的發展規模大了,也有規模大的壞處,全團上下大大小小的事物,哪個我這當團長的不得操心?

簡直是忙的團團轉,每天那凳子都捂不熱……”

孔捷自顧自的說著,一旁的徐國安和李文傑神色古怪,要不是顧及到沉記者還在一旁,恐怕早就衝著孔捷翻白眼了。

好不容易將沉文月打發走,孔捷長舒了一口氣,這才盤著腿,美滋滋的坐在了自己暖和的炕上。

“幼,我說老孔,這都春天了,咋還坐炕呢?”

徐國安一臉打趣的開口道。

孔捷愕然道:“春天?我說老徐,你說啥湖塗話呢?這不是早已經入冬了嗎?”

徐國安笑道:“對於我們其他人來說呀,這的確是入冬了,但咱們比不得你老孔啊,這是春天到了!”

“春天,啥春天?”孔捷揣著明白裝湖塗道。

徐國安道:“裝,老孔,你就接著裝!這麼大個美人,每天前前後後的陪著,這還不是春天?”

論到臉皮厚,孔捷向來不輸人,哪能被徐國安這三言兩語給尬住?

臉色不變的孔支隊長反駁道:“這話說的,可太冤枉我了,老徐,我這可是純粹的為了應付總部來的記者!”

徐國安道:“是嗎?可這幾天我都快不認識你老孔了,前前後後的忙著,這又是跑操,又是幫著我和文傑處理事務,還關心團內各種瑣事。

最關鍵的是,你那平常隔半個月都不一定刮的鬍子,這兩天是回回起來就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