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座,這些八路實在狡猾,人都已經走了,竟然還偷偷的設了詭雷!”

剩下的偵察兵也不敢胡亂偵查了,隨意看了一陣子之後,便返回彙報了情況。

其中一個偵察兵猶猶豫豫地說了一句:“旅座,從伏擊區域的腳印來看,八路的人數似乎不太多。”

“屁話!”閆三富大罵道:“八路多不多,老子能不知道嗎?那只是八路的先鋒部隊,咱們要是敢攻上去,八路的後續主力一準兒壓上來,到時候咱甚至能全軍覆沒,你擔得起這份責任?”

罵完了偵察兵,閆三富看向副官王大聰:“大聰明,我估摸鬼子應該收到訊息了,搞不好還會派人過來探查。”

“咱們這個樣子,恐怕不好矇混過關,你再想想,還有啥法子沒有?”

王大聰歪腦筋一動,頓時計上心頭。

他指了指那些在先前的進攻中犧牲的偽軍士兵的屍體,“旅座,您瞧著,那些屍體如果換上八路軍的軍裝,像不像是被咱打死的八路?”

閆三富一愣,從諫如流地點了點頭。

“旅座,那這事兒就好辦了,咱們可以把這些弟兄的遺體,一部分穿上八路的軍裝,偽裝成被咱們打死的八路,說不定還能回去找日軍領賞呢!”

“另外一部分就是咱犧牲的戰士,除此之外,咱們隊伍裡還可以找一批兄弟,用繃帶包紮包紮,甭管裡面受不受傷,先把外面的表面工作做出來再說。”

“八路軍主力火力兇猛,咱們按照日軍的命令,從著西溝方向進攻,結果傷亡慘重,日本人總不好說什麼吧?”

閆三富恍然大悟裡點了點頭,接著他一狠心,咬了咬牙,衝著王大聰說道:

“大聰明,這做戲做全套,這樣,你再朝我開一槍。”

“啊???”

“廢什麼話呀,就朝著我胳膊打,死不了,頂多受點疼,養個小半個月就養好了,鬼子看我這個旅長都帶著傷,總不至於為難我。”

“是……旅座,可我這實在是下不去手呀!”

“我自個兒來。”

砰——

一聲槍響過後,疼得齜牙咧嘴的閆三富連忙叫來了衛生員替自己包紮。

接著便是按照閆三富的計劃,將陣亡的部分偽軍士兵穿上八路軍軍裝,其他隊伍裡的不少壓根兒沒受傷計程車兵,則是也裝模作樣的用繃帶進行包紮。

閆三富為了籠絡軍心,還表示犧牲的弟兄們撫卹金雙倍發放,這次打死的八路,要是在小鬼子那兒領了賞,大家人人有份。

不久之後,陽泉日軍指揮部的鬼子軍官們收到訊息:

皇協軍第八混成旅在西溝方向遭遇八路軍一個團的主力,傷亡慘重。

根據那通訊兵在一臉悲慘的神情中所述:“太君,我們撞上八路主力了。”

“至少一個團呢,絕對是八路軍的王牌主力,個個都穿著咣噹作響的軍靴,重機槍就有十幾挺,輕機槍和擲彈筒更是一眼看不過來,只是一波衝鋒,我們先頭壓上去的一個營,差點都打沒了……”

南部利雄大為失望,“一個旅的兵力竟然一點用場沒派上,一個團的八路主力,就能把他們五六千人擋在西溝底下,這些該死的皇協軍,除了吃飯,還能幹些什麼?”

倒是有鬼子軍官揶揄道:“大佐閣下,皇協軍的戰鬥力一向如此,他們的隊伍貪生怕死。”

“與八路對陣,往往差一個級別的編制,也根本不是對手。”

啥意思呢?

一個營的皇協軍,未必是一個連的八路的對手。

一個團的皇協軍,未必是一個營的八路的對手。

所以眼下皇協軍第八混成旅打不過八路的一個主力團,也是情理之中。

可憐小鬼子若是知道打的第八混成旅不敢推進的,僅僅只是八路軍獨立團下轄的一支區小隊,五六十號人馬的話,鬼子也不知道該作何感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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