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有些上鏽的木門轉軸,在轉槽裡轉動時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的聲響。

這聲音驚動了屋內的段鵬、和尚二人,還有那不斷地掙扎著,試圖掙脫綁在身上的繩索的無助的女人。

呂團長和二營長孫傳忠,一臉的神色古怪中,將木門徹底推開,走進屋來。

“和尚,段鵬,你們這是?”

呂團長帶些質問,看向和尚、段鵬二人。

孫傳忠樂道:“團長,您這還不明白嗎?段鵬這小子這次去敵戰區武裝奪取現金流的時候,順便抓了個日本娘們兒回來。”

說著,眼睛都瞪圓的孫傳忠,直瞪著和尚和段鵬……額,準確的說,餘光時不時的從那被綁在柱子,還被蒙著眼睛,格外的惹人憐惜的日本女人身上掃過。

部隊很少有女性,母豬賽西施,那真不是吹牛。

更何況眼前的日本女人……正中孫傳忠中的審美標準——這小娘們兒,長得倒是真不賴,啊呸,孫傳忠啊孫傳忠,你小子他孃的滿腦子瞎想什麼呢?

三大紀律,八項助力,都給忘到孃胎裡去了?

“和尚,段鵬,你們這可太不像話了,這搶錢歸搶錢,怎麼還把女人給搶回來了?”

連忙強行打斷自己思緒的孫傳忠,把矛頭轉移在段鵬、和尚身上,問道。

段鵬撓著頭,一臉無奈地解釋道:

“二營長,當時我們闖進銀行,恰巧碰到這個日本娘們兒。這小娘們兒嘴巴里說著日語,罵罵咧咧的,俺一聽就知道她是日本人。

這日本男的,小鬼子,咱們見得多了,但日本女人還真不常見。

後面她用日語說自己是什麼大行長的女兒,俺一尋思,這小鬼子的女兒不抓白不抓。”

“你放心,咱又不是犯紀律,又不會虐待這娘們兒,回頭找他爹換點兒錢,就把她放回去了。”

孫傳忠“……”

呂團長乾咳了幾聲,“段鵬,話雖然這麼說,但咱們可是正而八經的人民子弟兵,八路軍部隊,這要是傳出去,說咱們八路軍抓了手無寸鐵的日本女人回來,那像什麼話?”

“呂團長放心,這哪能是咱們同志抓的呢?明明是山裡頭的山賊給搶走的!”

段鵬一本正經地說道。

孫傳忠和呂團長一時竟無言以對。

接著思索了片刻,呂團長還想說些什麼,只是又顧慮到被綁在柱子上的日本女人。

“段鵬,咱們就這麼說話,恐怕……”

“呂團長放心,這小娘們兒聽不懂中國話。”

段鵬說道。

呂團長詫異道:“你怎麼知道?”

段鵬道:“這事兒俺確認過,當時俺們闖進銀行的時候,這女人就在大廳裡,俺拿著槍威脅她讓她蹲下閉嘴,她完全聽不懂,還罵罵咧咧的說什麼她爹是行長,要不俺也不會把她抓回來。”

“另外這女人自己說,她好像是才從日本過來的,到中國不久,咱中國話她是一點也不懂的。”

“要不是她聽不懂中國話,俺們方才說話的時候也絕不可能透露自己的身份。”

“他的眼睛俺也給提前蒙上了,咱們的身份不會因為這女人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