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實用的威力,他孫銘已經落了下風。

“魏連長,這完事兒了吧?俺還趕著回去訓練呢!”

依舊是一臉平靜的段鵬開口,率先打破了沉默,彷彿是做了一件什麼微不足道的小事。

實際上在段鵬看來,也正是如此,他學武可不是為了好勇鬥狠的,就剛才一掌劈斷六塊紅磚,其實也沒用上幾成功力。

他苦練了這十幾年的鐵砂掌,要是就只有這點威力,那還練個什麼名堂?

魏和尚此刻很滿意自己這突如其來的一手,給眾人帶來的震撼,他點了點頭,也像是很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

“行了,沒你小子啥事兒了,回去鍛鍊去吧!對了,把帽子給俺戴正了,你個新兵蛋子連軍容都整理不齊,像什麼樣子?”

“是!”段鵬整了整帽子,扭頭離開。

眾人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之中。

和尚裝模作樣地問道:“團長,那啥,你看俺還要不要再露一手了?”

孔捷佯裝大怒,罵道:“你小子,來者是客,風頭都讓你出了那像什麼樣子?”

罵完,孔捷又看向楚雲飛道:“楚兄,我這警衛員吧就是個一根兒筋,你啊別和他一般見識,要我說這比武容易傷和氣,我看就到這兒吧!”

孔捷給了臺階,楚雲飛笑道:“孔兄說得有理,楚某是真沒有想到,孔兄這獨立團是臥虎藏龍啊!”

哈哈哈哈——

雙方大笑聲中,孫銘低聲解釋道:“團座,剛才那個段鵬下盤極穩,絕對是個練武的行家,怎麼會是新兵呢?”

楚雲飛沒有開口。

輸了就是輸了,哪有那麼多解釋?

你一個警衛連連長輸給人家獨立團的新兵蛋子,這就是說破天去也是丟人。

當然,楚雲飛也不傻,自然知道先前的新兵段鵬,那也不是地裡的白菜,說撿就能撿的。

楚雲飛心底更多的是驚訝,按照情報,孔捷身邊的警衛員魏大勇是個武藝高強的傢伙,眼下又突然冒出來個新兵,這孔捷的手上還真是人才濟濟。

至於其他晉綏軍軍官,比如五十七團團長楊重山,七十一團團長吳長生等。

他們可並沒有外人想象的那麼團結,甚至是抱著看笑話的心思。

這就是人的心理,要丟人一起丟人嘛!

先前的四百米障礙訓練,你楚團長已經露臉了,再加上楚雲飛是委員長的學生,閻長官的愛徒,本就是樹大招風。

隨行的晉綏軍軍官們對於在晉綏軍中聲名鵲起的楚雲飛,那早就是羨慕外加嫉妒恨了。

巴不得楚雲飛跟著一起丟臉呢!

而對於隨行的這些豬隊友的心理,楚雲飛同樣清楚。

他在不屑的同時,心裡又難免哀涼。

接著雙方的話題一轉,轉到了眼下中日雙方的對陣局勢上,有晉綏軍團長表示:

“隨著中條山陣地的丟失,山西境內,對日作戰的環境越發嚴峻。”

“孔團長,你們八路軍處在敵後,睡在日軍的臥榻之側,這個時候更應該聯合強有力的盟友以應對日軍,否則必然獨木難支!”

孔捷反問道:“盟友?請問是何盟友?”

那團長道:“自然是我們晉綏軍,眼下中央軍已經退出中條山陣地,除了我們晉綏軍,貴軍難道還有更好的選擇嗎?”

孔捷道:“倒是有些道理,那以這位團長來看,我們雙方該如何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