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法不可輕傳(中)(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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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應當是能餘出更多探索時間了。
……
平城,近些時日還算安穩。自打砣方的土人奔襲定陶又焚燬大營與糧草,鎮西宋將軍怒火中燒,當即率軍開拔。
先後於四方山、坎蛇口、魚牙谷等地會與交戰,勝多敗少,斬獲頗多。然而不知為何攻勢就此停下,軍陣不再前行。
見此另一邊砣方、黎渠合計數十萬土人日夜輪班襲擾不絕,一擊不中便遠遁山林,摸不著抓不到,任由朝廷大軍蜷縮陣地內叫罵。
偏生即便如此大軍依然未有前行,至多偶爾出動一些小隊你來我往。
兩方鬥得不亦樂乎,可就苦了三州之土上掙扎求活的尋常百姓。
西州尚好,只在邊沿一帶幾個縣府有兵災行過,反倒是一山之隔數百里的砣方和黎渠,土人多矇昧,強取豪奪不過等閒不勝列舉,奸、淫擄掠乃至烹煮食人的魔人都不在少數。
“該殺!”
茶樓內,一群人義憤填膺,原道是有流民自東南邊的砣方治下一府逃來,佝僂老嫗泣不成聲,護著膝下孫兒乞討,言談間吐露傾述了自家兒子兒媳皆亡與路上。
眾人聞言有些動了惻隱。
砣方西、北、東三面皆有大軍盤踞。
黎渠更是早已整個淪陷在了戰火中。
當地百姓苦不堪言,一部分被土人擄了去做走卒、炮灰,一部分則逃入山野躲避亂世。
剩下的裡面能走動路的也都離開,或是去了更東方向的州府,或是跨過山嶺避開狼煙滾滾後,進了西州。
廣庸府稍遠,如今勉強維持著平靜。
“著實該殺!”有人飲茶附和,卻是拿著制牌、羽扇,頂戴布巾計程車人。
一前一後,兩個該殺倒略有不同。
“那些土人可恨,生啖人肉,簡直牲畜都不如!”
聽著有人介面,樓中眾人一個個紛紛開口暢言,從開戰之後宋屠夫便帶著大批軍士離開廣庸,向著東南征討,如今不止平城,周遭十數個城市的氣氛都要比幾日前活潑,少去許多壓抑。
“宋屠夫也不差,身為朝廷旨封的鎮西將軍、平西南諸軍節度、安陽侯……竟上不思報效朝堂君上,下不能安民撫災,僅數十里之隔,屯兵如龜,怯懦不戰。”
茶不似酒,醉不了人。故而你一言我一語中多少還帶著分寸,因為那位屠夫可不是個講理的,曾手持大刀砍過胡亂言語之人的腦袋。
……
房梁處,一絲常人看之不見的三色光瀾泛起。青、銀、金,皆柔和無比。
拉開奇景的陳嶼一邊聽著身下諸人侃大山,一邊梳理之前在內景中的收穫。
平城此地的內景地確實不差,上回來時沒有仔細尋覓,如今掘地三尺後總算有了發現。
首先是內景秘寶。一個灰撲撲石制勺子,一個鎏金華美的羽衣。
前者孕育自一顆數丈高的爬山虎。依附在成玉院外牆,根鬚蔓延很遠。陳嶼仔細打量後確認這就是吸引自己的源頭。
“沒想到還真是那些豆子的緣故。”
辟穀豆自是儲存不到現在,不過有靈機存在其內,或許是意外融合入了內景之中,產生了某些說不清的變化,這才存留至今。
甚至那株爬山虎四周纏繞藤蔓,或許也有這其中的緣故。
作為秘寶的勺子便掛在最頂上。陳嶼輕易取到手中後這株原材便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潰散,最後不見蹤影。
另一件秘寶來自一條會動的水流。
透明的,金燦燦羽衣沉浮其中,在遇見他時還有些許攻擊傾向,然後被精神力磨滅殆盡。
兩件秘寶到手,加上之前那一份還沒研究出所以然的法尺,現在陳嶼手中已然有了不少內景秘寶,無論是試驗還是粉碎後吸收,都有餘地。
暫且放在體內,一會兒回去的時候說不得就得碎一件,他能感受到,抵抗紛雜人唸的同時,奇景正在迅速消耗。等到無法再維持時就需要精神力上場了。
這次可沒有軟膏回補,法衣亦殘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