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面那位就顯得大開大合得多,可惜始終摸不到,至多沾沾袖擺。

只是陳嶼還是看出來,這兩人都沒用上殺心,蔣道士在外跑馬月餘,手上人命沾了不少,不過如今只一場論武,不至於動用真格。

“這樣的話……我倒是想上去試試。”

倒並非要強行出這個風頭,主要他如今護道之術所學不多,雲鶴功上記載的武功只能算作熟練,現在有這麼多靶子來搭練,還不會下死手。

這麼一想,陳嶼愈發心動。

錯過這次,上哪去找如此多地武人來練手。

何況,他也想著借交手之便,從武人中找找靈感。

旁人或許不覺得,但上輩子生活在一個完全沒有武功的世界的他卻始終看重武道這條路。

即便自己要開新路,想來也離不開武與道的支撐。

想罷,陳嶼決定出手。

咔嚓!

最後一塊酥餅被塞到嘴中,他吃得很香甜,看得也尤為認真仔細。

……

“多謝道長……手下留情!”

不出意外,蔣道士又贏了,不過和先前不同,此刻他笑著抱拳回禮,沒了那股生人勿近的感覺。

眼見這位海雲觀道士佔著不敗,其餘武人摩拳擦掌,眼中噴湧精光,都想上前討教一二。

這時,一個陳嶼熟悉的人推開人群走了上來。

還是那套青衫,一對劍眉下,雙目神光炯炯,面龐陽剛白皙。他一出現,引得外側不少武人驚呼。

青衣劍!

那位據說與白蓮教交手數次,都令其鎩羽而歸的年輕俠客,一路行俠仗義,從其他州府而來。

而陳嶼則暗道果然,錢玄鍾並未離開西州,甚至還在廣庸府內,或許和那次撞破了白蓮教之事有關。

“這傢伙難道還在調查不成?”

當時那位劉豹曾說是被一位手腕處有蓮花印記的人收買指使,令其擾亂西州各地,暗中密謀著什麼。

事後陳嶼將之與山下鬧得很兇的白蓮教關聯,如今再見到錢玄鍾,等會兒倒是可以問問,指使江湖人屠殺鄉里的是不是白蓮在搞鬼。

場中,青衣劍與蔣道士相視站定。

啪嗒!錢玄鍾一揮衣袍,空中崩然間震出貫耳響鳴!

通勁小成!

月餘不見,許是這段時日又有了際遇在身,他成功跨過了那道檻,比之上次時要強了不少。

實際上,境界還在其次,掌握了柔勁之後,其出身的沅華門有不少武功便能用出來,實力堪稱倍增。

這也是白蓮教近段時日一直沒能拿下他的原因。

前些時日,先是聽聞白蓮聖公要下來西州,他本想去北邊看看,畢竟廣庸一帶的白蓮教徒捉了不少,卻始終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情報。

至於劉豹所說的手腕有印記、姿容極美的女子,他更是沒有見到,說不定早就躲藏起來,難以找到。

不過就在月前,正元觀傳出訊息,一場法會將在廣庸府平城行建。

沒有多想,錢玄鍾決定留下,因為饒是在西南最為富庶的白州,齋醮法會也難得一見,多是幾家小門小派關著門自己搞自己的,旁人鮮少能有所觀。

視線回到場上,蔣道士到底比青衣劍年長不少,他先是行了禮節,然後解開背上長劍,噌然出鞘。

顯然,他聽聞過面前這位青年俠客的名頭,不似前兩人般,此番要動真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