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道脈法派(求評論!)(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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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捲雲舒,又是一日豔陽天。
青台山上,道觀隱於山林,郎朗誦讀聲從中傳出。
“淨者,若聞無言,食無悔,言行無左右,則心性所致,誠哉至理不休……”
“蓋明明風逝,察然天地……”
視線落在院中,卻見一青年身披灰色短褂,臂膀皆露,捧著本線裝書讀得津津有味。
此非長風,而是另一本道書。
名為《華淨十生錄》,比起前者,眼前這本內容更顯晦澀,通篇都述說著明心淨唸的話,時不時還夾雜此世道門的學理術語,常人來讀可能不消三五句就腦漲昏昏,難以看得進去。
只是陳嶼卻不同,不僅沒有困頓,反而越讀越興起。
和前世道教最終的合源歸流有所不同的是,此世的道門尚未有一統之論,諸多學說繁盛。僅在南方大梁境內,便存續著數十上百支各不相同的流派。
更是時常有新的道學理念從某個大派古觀中流出,被無數道士熱議紛紛。
讚許推崇者有,憤然牴觸亦有。
往來千載,大浪淘沙,絕大多數學說都沉寂消失,但仍有部分一直被傳頌。
據前身所知,如今這許多的道脈法派中稱得上道學顯貴的總共只五脈,北邊三支知曉不多,暫且不談。論及記憶中名頭最大的,還是要屬屹立大河以南地界數百年的正陽觀、以及受到數朝帝王封敕的真武山。
一個信奉乾陽,一個秉持清微。
兩派可謂香火鼎盛,共執天下道門之牛耳!
雲鶴觀留存五本道書中的《廣雲論.五行冊》、《明神錄》便是出自這二脈。
前者如《長風經》一樣廣而博雜,是類似野紀的閒書,後者則稍顯深度,能和他手中的《華淨十生錄》並論,記錄了正陽觀某位道門大賢關於大道、自在等道門子弟畢生追求的思考和一些理念想法。常作為鑽研時所學,而非入門淺嘗之流。
陳嶼身為大梁境內的道觀觀主,自不可能不去涉及,當然,前身學藝不精,沒留下什麼獨特感悟,到頭來還是需要他自己一點點將書本上的話磨碎吃透。
這讀書方面,腦中的記憶用處寥寥。
時間一晃又過了半個多時辰,陳嶼合上書冊,按著已經逐漸熟練的步驟練習了幾遍《雲鶴功》,將身子活動好後,便帶上柴刀揹簍去了後山。
昨天一場小雨降下,打溼了山路,今日天氣還算清朗,紅燦燦的太陽早早就從山後升起。
露水乾燥,嶙峋青石也不再溼漉,於是他打算趁著這天,先把野釣的準備工作做好——
到了現在,魚鉤、魚線、魚餌都不差了,單單隻缺根耐用輕便的釣竿。
山後斑竹韌性好,長得又纖細,正是上佳的材料。
背抵一片竹林的陳嶼自然犯不著捨近求遠去山下縣城再跑一趟。畢竟這時代的釣竿都差不了太多,金屬釣竿什麼的就別想了,都是竹子做的,頂多竹的品類有些差異。
與其花費那功夫,不如自己做一根。
正巧最近道觀外的山田不需要多做事情,他也有些發閒——書就那麼幾本,顯然不可能日日夜夜、翻來覆去的讀。至於練功就更不可能了,功夫講究一個勞逸結合、舒張相適。過度的操練只會拉傷肌肉損害身體,過猶不及,反而不美。
踩在山道上,避開一些還微微帶有溼意的地方,他一路向上。
說起野釣,陳嶼就想起了自己昨天灌注靈機的那條大紅蚯蚓。
可惜的是今早起來一看,已然僵直了身子死翹翹,只是奇怪的是並沒有尋常蚯蚓死亡後濃郁的腥氣,不僅如此,蚯蚓的頭端還突出了少許肉筋,環合在上,乍一看就像戴了頂王冠。
蚯蚓王,崩。
實驗失敗,事實證明靈機果然還是無法作用在動物體內,當然由於實驗次數和樣本原因,這個結論或許下得有些草草。
說不準是他實驗的方式不對,又或許放人身上結果會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