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經抱著拼死一搏的準備,反而不再恐懼什麼。

“這又不是新婚夫婦過門,難不成還講究良辰?”

“你說的沒錯!這扇門只有在特定的時間開啟,我才能進去,因為現在我還不屬於門後面的世界。”

“那……那好!”嘴上這麼說,可我心裡那個著急啊!眼看著距離彼岸花系統釋出任務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十分鐘,再等半小時——那豈不是隻給我留下二十分鐘時間?

不過我也知道著急也沒用,我未必是他對手,況且他手裡還有四百多人的魂魄,以及表弟和小婉的命,這事只能智取。

怎麼智取呢?或許應該先進一步瞭解這個老傢伙。

於是我清了清嗓子,假裝好奇地問:“你到底是什麼人?剛才為什麼說很多年前已經失去了原本的自己?”

程瞎子冷冷一笑:“那好!作為你同意我條件的回報,我可以講講我的故事!”

我後退了兩步,同時做好了隨時拿出龍泉寶劍的準備。

“我出生於一八六六年,正是晚清苟延殘喘的時代……”

程瞎子原名叫方大可,是住在黃河邊上的一戶普通農民,當時暴亂四起,民不聊生,尤其是他們這種生活於社會最底層的窮苦老百姓,更是過著生不如死度日如年的日子。

一晃來到了一九零三年,這一年程瞎子三十七歲,老婆和小兒子在戰亂中已死,只剩他和女兒相依為命。

那個時代,三十七歲已經過了中年,他火活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動力便是女兒。

他盼著女兒一切都好,過兩年給她找個好人家,自己也就可以好好歇歇,然後下去陪老婆兒子了。

這一天他和女兒出去打魚,倆人運氣還不錯,不到半天便已經打了十幾條大魚,正當他倆準備把魚送到市場賣掉,然後買菜買米回家做飯時,忽然一艘軍船急速駛了過來。

當時正是清政府和北洋軍閥過度時期,大街小巷既有扎著辮子的清軍,也有扛著槍的北洋軍閥。

方大可看到跳到他們船上的是兩個穿著新式軍裝計程車兵,才鬆了口氣。

以為是例行檢查。

果然倆人提出要搜搜船艙。

他們船上既沒有窩藏壞人,也沒有違禁品,方大可便客客氣氣地主動撩起了簾子,讓兩個大兵搜查。

結果肯定沒搜出什麼,但這倆大兵的眼卻直溜溜盯著他閨女看,嘴角還向上翹。

方大可心想壞了,這是倆精蟲上腦的毛小子看上自己閨女了。

這時候他還沒有慌,畢竟常年吃這條河,也算是見多識廣,知道一般情況,遇到這種事只需說點好話,再花點錢就行了。

就當是破財免災。

然而這次卻不是預想的這麼簡單。

明顯聞得出,倆大兵喝了酒,仗著酒勁兒就要給他閨女搜身,說懷疑她身上藏著違禁品。

方大可肯定拼命阻攔,結果被倆人打了個半死,還綁在了船頭,然後倆人當著他的面侮辱了自己閨女。更可恨的是,倆人好像是磕了藥一樣,竟然一撥又一撥——你方唱罷我登場。

她閨女疼得一聲聲慘叫,最後活後死在了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