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一步算一步。

幾百穿著制服的年輕人擠在院內學習劍術,這場面,這氣勢,不敢說後無來者,至少是前無古人。

教第一招,我用了五十三分鐘。

第二招用了一小時二十五分鐘。

教完兩招我讓大家休息一下,看著眾人依舊熱情高漲,三五成堆地互相糾正動作。

郝副主管輕輕走到我身側:“丁兄弟,我看這動作也沒啥特別的,能消滅你說的那種……那種殭屍?”

其實我很理解他的質疑,剛開始看到羽玄子擺出仙劍的劍招時,我也懷疑,直到那晚親眼見到自己用第一招和第二招輕鬆斬殺了三條大蛇時,才佩服得五體投地。

“郝主管,我不敢百分百打包票,應該沒問題吧!”

休息的十幾分鍾裡,有人先後兩次找所長報告,大意是有更多的人被水屍咬傷,目前人民醫院精神外科的傷者已經放不開,可以說此時的社會上處於一種“兵荒馬亂”的狀態。

張寶華走到我身側,說話前先是嘆了口氣。

“兄弟,黃河變成這樣——你說該咋整啊!”

這問題剛才我也想過,程瞎子只知道是因為黃河和黃泉相通,才導致河水變成血紅色的,但他並不知道怎麼辦,看來還得找老吳。

“先彆著急,等我教完三招,就去找個高人問問。”

直到下午一點半,院子裡大部分人才把仙劍的前三招掌握熟練,剩下的事情就不用我操心了。

和幾個領導說了一聲,我趕緊開車來到渡廠,這一路竟然沒碰上一輛車,也沒看到一個人,透過車玻璃看到左手側三里左右的紅色黃河觸目驚心,黃河大堤下的小路上每隔七八百米就站著手裡舉著小紅旗的人,應該是在阻止陌生人靠近。

誰知遠遠的卻看到幾輛吊車和推土機在轟鳴作業,黃河渡廠外牆以及門衛室已經變成斷壁殘垣。

我隨之想起了薛春山的話——渡廠已經被九鼎集團夏家收購。

看來眼前的一幕是夏家所為,只是沒想到他們動作這麼快。

為什麼這麼著急拆了渡廠呢?難不成夏家也知道院內古井下的秘密?

把車停在路面,透過車窗玻璃看著正在被拆遷的渡廠,一連串的問題隨之跳出了我腦海。

夏家的事暫且不管,渡廠被拆後,我該去哪裡找老吳呢?

此時的渡廠裡應該已經沒有人,就想著去渡口碰碰運氣。

剛把車停渡口邊上,一個手裡拿著小紅旗的小夥子便走了過來。

“你好——是丁大師啊!”

我剛下車,小夥子認出了我,朝我舉手打招呼。

“是張寶華隊長手下?”

“嗯!小徐,早晨我也在河邊執行任務,可能當時人太多,我們還都穿著制服,丁大師認不過來。”

小夥子看著還比我小几歲,開口閉口地稱呼我丁大師,我實在不好意思,便趕緊轉移話題。

“兄弟,有沒有看到個瘸老頭?”我簡單描述了一下老吳的外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