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屏住了呼吸,準備一旦她進屋,我直接一釘魂杵刺過去。

誰知我這屋的門沒響,對面房間傳來麼“吱喲”一聲。

我頭皮一麻,更使勁地把耳朵貼到門上。聽動靜,唱歌的女人好像進了大軍哥的房間。

我開始糾結起來,雖然和大軍哥初次相識,還談不上啥交情,可人家對我可是真誠相待,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咬了咬牙,我決定只要聽到大軍哥的呼喊聲,我直接衝進去,大不了和她拼了!

誰知伴隨著女人唱戲的聲音消失,竟然沒了一點動靜。

我又趴在門上聽了足有兩分鐘,對面確實沒再傳出絲毫動靜。

這就讓我疑惑不解了,難道這女人不是百年孤魂,而是大軍哥找來……想想還真有可能,他也不過五十幾歲,長期一個人過,肯定也有那方面的需求,尤其是酒後。

長嘆一口氣,大概是虛驚一場吧!

這麼想著,我慢慢開啟了門,躡手躡腳到客廳喝了水。

大軍哥的屋門是關著的,喝完水回來時,我還靠近聽了聽,屋子裡沒有一點動靜,倆人應該是都睡了。

一覺到天亮,走到客廳時,程瞎子正在和大軍哥聊天,倆人有說有笑。

我四處瞅了瞅,並沒有女人的影子,不禁有些納悶。

“你找啥呢?”

大軍哥看出我不對勁,笑著問我。

“大軍哥,那是啥人?”我忽然有了逗逗他的想法。

“什麼人啊?”

“昨晚睡你屋裡的女人啊!大半夜的,還在我門口唱戲。”

大軍不再否認,而是嘿嘿一笑:“既然兄弟都知道了,那我就不再隱瞞——你見了應該叫嫂子,只是目前我倆還沒公開,更沒領證,你也知道鄉下人家的唾沫星子能淹死人。”

我笑得前俯後仰:“大軍哥,你好像一個人啊!”

“啥人?”

“馬王推出土的老太太——這都啥年代了,還這麼保守。”

大軍哥在廠子外的黃河大堤壩坡上種了幾百棵果樹,吃了早飯他說去給果樹剪剪枝,說讓我倆一定等他回來燉魚湯喝,昨晚沒盡興,還得要喝一壺。

我和程瞎子在工廠裡轉了一圈,他指著西北角的一個青磚瓦院子:“那地方陰氣最重,一定藏著陰邪之物。”

我點了點頭:“昨天傍晚大軍哥也提醒過,不讓我們靠近這院子,而且一定遠離住在這院子裡的老頭。”

“咱去看看!”

程瞎子並不理會我的話,呵呵一笑後,大步朝著青磚瓦院子走去。

剛走到青磚瓦房前,程瞎子差點和一個光著腳,扛著一把舊鐵鍁的老頭撞個滿懷。

老頭先是上下打量了程瞎子,然後扭頭看向我,然後怒斥道:“怎麼又是你們!”

我也認出了老頭是誰,不由的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