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亮卻毫無所謂的把和離書和之前的婚書都扔給陳芸,緊接著又找了管家過來,把賣身契遞給他就吩咐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管家立馬應聲,緊接著就衝著陳芸說道:“跟我來吧。”

陳芸一直抿著唇,這會子倒是回頭看了一眼白平。

可惜,看到的卻是白平站在朱亮身邊點頭哈腰,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人家的一條狗。

陳芸自嘲的笑了笑,快步跟上管家的步伐。

“行了,事情辦好了,白兄,咱走吧,玲瓏賭坊等著咱呢。”

白平這會子哪還記得自己還有二十兩賭債,只顧著和朱亮攀交情又知道可以樂呵兩局,屁顛屁顛的就跟著過去了。

猴三爺看著這兩人的背影,嘖嘖出聲:“嘁,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另外一邊,管家帶著陳芸直接來到一個酒樓。

“這是你的賣身契,上面有人在等你。”

陳芸一驚,顫抖的接過自己的賣身契,福了福身道了一聲謝,這才慢慢吞吞的往上走,直到看到了白夢溪和蘇遠之兩張熟悉的臉。

“夢溪。”

白夢溪朝著陳芸溫和的笑了笑,示意人坐下。

“芸姐,喝點茶,壓壓驚。”

陳芸緊張的用雙手捧著茶盞,一口一口的喝著,餘光卻不經意瞥見酒樓外頭朱亮和白平進入玲瓏賭坊的身影。

白夢溪見她看到了嘴角輕勾便笑道:“芸姐,你莫不是還在擔心白平吧?”

陳芸咬著牙齒搖搖頭道:“當然不是,我恨,恨他怎麼還不去死。”

“呵呵,芸姐,白平嗜賭,今日進了這玲瓏賭坊出來後便會生不如死,所以你就不必太過擔心了。”

陳芸知道這一切都是白夢溪的安排。

她心中感激的同時也又些暗暗驚歎,原來這個以前任由白家人揉捏的小女孩竟然在嫁人之後成長至這個地步。

白夢溪自然是察覺不到陳芸心裡的想法,只見她一臉平靜的從蘇遠之手中接過一個荷包,直接放在桌上推到陳芸跟前。

陳芸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開啟荷包,看到裡面的東西不由的一驚。

“這是?”

“五十兩銀子想來已經足夠芸姐在別的地方置辦家產,重新開始。”白夢溪淡淡的說著,緊接著又道,“芸姐,我好心勸你一句,有多遠走多遠,日後再也不要回到這裡,到時你找個人嫁了也好,自立女戶也好,一定要記得擦亮眼睛,千萬不能再找白平這樣的人了,還有賣身契的事你也不必擔心,沒有在衙門備案過,你就是白身,把賣身契撕了便是。”

“為什麼?”陳芸不解的問道。

白夢溪一愣,奇怪的看著她:“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幫我,而且是屢次幫我,夢溪,你從來都不是一個熱心腸的人。”

陳芸到底是問了這個問題。

白夢溪深吸一口氣淡淡道:“芸姐就權當我看不慣白平這種男人吧。”

陳芸知曉這話不是真的,可也明白白夢溪不願意說,無奈的嘆了一聲,到底沒有追問下去,最後喝了一口茶,站起身來向她告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