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三人總算匯合。

蘇遠之在看到她的時候立刻就跑了過來,一臉緊張的拉著她上下左右看了個全,到最後才問道:“夢溪,你沒事吧?”

白夢溪甚少看到他露出這般害怕的神情,心中不由的一暖,搖搖頭回答:“我沒事。”

話音一落,明顯的看到蘇遠之鬆了一口氣。

蘇木在後頭跟著,氣喘吁吁的走上前來,扶著旁邊的樹幹,好一會兒才開口:“白大夫,沒事了真好,你都不知道遠之哥就差把這山給翻過來了,我們倆都也差點就去報官了。”

“這麼誇張?”白夢溪笑問道。

蘇木喘著粗氣說道:“誰讓您好端端的能被一頭豹子給擄走。”

“呵呵,是啊,誰能知道呢?”

白夢溪到底沒當著蘇木的面把剛剛的奇遇說出來。

因為,她就怕說出來也沒人相信,不過看了一眼還在緊張自己的蘇遠之,想著到時候回去後還是同他說一聲吧。

畢竟,夫妻之間最重要的是坦誠。

白夢溪如是想著,剛要撐著地面站起身來又覺得腿上不太舒服,索性把寶貝用一隻手抱在懷裡,另一隻手就朝著蘇遠之張開雙手,毫無顧忌的說了一個字:“抱。”

蘇遠之微微一怔,這才發現她的腿還是不太自然,二話不說就將人橫抱起來。

白夢溪小小的驚呼一聲,趕緊用空出的一隻手環著他的脖子,朝著他甜甜的笑了笑。

這一笑瞬間就將蘇遠之心底所有的陰霾給吹散。

“我們回去。”

“嗯,回去,不過我還沒有吃到你親手做的叫花雞呢。”

“回去有的是機會。”

蘇遠之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但是白夢溪望著他剛毅的臉頰總覺得能看到他微微勾起的唇角。

這個悶騷的男人。

白夢溪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然而,蘇木好不容易才把氣喘勻,這會子又要下山,難受的只能抱抱自己。

一行人傷的傷,累的累,好歹總算是回到了郡主府。

屋子裡。

蘇遠之認認真真的給白夢溪檢查傷勢,確認骨頭沒斷,鬆了一口氣。

“其實就是扭著了,沒啥大事,倒是你真的是太沖動了,好端端的劃傷自己做甚?”

白夢溪沒好氣的說著,順帶拉著人在自己的身側坐下,小心翼翼的將他的袖子給撩開,一條蜈蚣長的疤痕赫然出現在眼前,饒是她見過不少傷口也忍不住替他覺得痛。

“你看看你自己這分明就是白受傷了,虧不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