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大夫,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宜安郡主苦笑的說道。

白夢溪微微挑眉,故作輕鬆的說道:“郡主,也許您真該去碼頭或者是集市上看看,又或者應該去那些受了天災的地方瞧瞧。”

宜安郡主不解的望著她。

白夢溪無奈一嘆,停下給她順氣的手,半蹲在她面前與她平時的說道:“去了那些地方你就會明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在努力的活著,因為活著就會有希望,活著就會有奇蹟發生。”

宜安郡主眼底明顯震動了一下。

白夢溪揚起一抹淺淺的笑:“郡主,或者您應該想想是什麼讓您支撐到了現在?”

宜安郡主身子再次一僵。

白夢溪卻故作看不見一樣,輕輕的拍了拍她肩膀:“時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前院歇息去了,還望郡主保重身體。”

宜安郡主目送白夢溪離開,望著她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頭卻彷彿豁然開朗。

她忍不住的笑出了聲,一聲比一聲的清脆,一聲比一聲的堅定。

外間,白夢溪並未走遠,在聽到這笑聲的時候唇角也情不自禁的勾了起來。

“總算是能瞧見一點希望的光了。”

許是因為宜安郡主想清楚的緣故,接下來的幾日裡的治療都十分的順遂。

宜安郡主的情況也越發好了起來,這讓郡主府邸上下都十分高興,連帶著賀夫人都忍不住高興的賞了伺候的下人們。

此時,賀夫人正在給宜安郡主喂藥。

“宜安,你啊,以後就得好好聽白大夫的話,你瞧瞧這才幾天你精神頭看起來就不一樣了,玉竹,你說是吧?”

一旁在收拾東西的玉竹聽到這句話也立馬接話道:“是啊,郡主,您現在的氣色可不是之前能比擬的。”

“呵呵,你們就哄我罷了。”

“嘖,宜安,旁人說的話你不信,我說的你還不信嘛,不過這話也說回來了,白大夫可真有本事,連這吃藥的時間都給你安排上,還說什麼晚一刻都不行,真的是玄乎的很。”

“賀夫人,白大夫說了這是為了中和郡主體內藥浴殘留的藥力呢。”玉竹適時的插了一句。

賀夫人沒好氣的瞪了過去:“得得得,才多久呢,你這丫頭就一口一個白大夫,不知道的還以為人家才是你主子呢。”

“賀夫人,您說什麼呢?”

玉竹被臊的臉色通紅不已,更是跺了跺腳,直接出去了。

賀夫人瞧著這小丫頭臉皮薄的樣子不由的笑出了聲,好一會兒才停了下來,這才發現有點不對勁的地方。

“誒,方才說起白大夫我才想起,今兒我來你這兒這麼久了也不見白大夫,她人呢?”

宜安郡主見她喂藥喂的慢便索性拿了過來一飲而下,苦味瞬間在口腔裡蔓延,趕緊接過她遞過來的漱口水,淌了淌口才說道:“一大早白大夫就過來給我把了平安脈,說我脈象穩定,不必擔憂,再道今兒天氣不錯就告了個假說出去辦點事。”

“在府城辦事?”賀夫人疑惑的看著她。

宜安郡主卻是笑而不語,示意她莫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