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僅一眼丁長生就徹底愣住了,抬眸看向錢老,眼底滿是詫異,一雙手不停的顫抖著,似乎有些不敢拿起這裡頭的東西。

錢老先前已經遭受過驚嚇,所以現在早就淡定到不行,而且還有興致的調侃他。

“孫兒,莫不是被嚇住了?”

丁長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緊接著便囔囔道:“錢老頭,把東西拿出來給我。”

“憑什麼?”錢老立馬就質問。

丁長生是個急性子,見他不聽自己的話,索性就直接上手往他懷裡掏。

錢老自然是要擋一擋,豈料這丁老頭的手速極快,直接讓他擋了個空。

看著懷裡的東西跑到丁長生的手中,心氣自然不順立馬就朝他手背上用力的拍了一下,疼的人直接慘叫了一聲。

“錢老頭,你幹嘛呢!”丁長生怒氣衝衝的瞪向他,手裡的紙都還沒來得及展開。

錢老見他倒是委屈上了,有點好笑道:“嘿,你這老頭怎地這般不講道理。”

“同你還需要講什麼理,看看又不會怎樣。”

丁長生罵罵咧咧的說了一頓,直接當著他的面把紙展開,這一看倒是讓他愣了一下,直接就塞還給他了。

錢老見狀便笑道:“嘁,怎麼不看了?”

丁長生撇了撇嘴,剛想罵人,可目光又瞥到之前被自己放下來的木盒子,猶豫再三到底還是拿了起來。

兩人手中皆是一張輕飄飄的紙,可這紙現在在他們的心中卻如同千斤重一般。

錢老也伸長脖子往他那兒瞟了一眼,一看便笑道:“怪不得這丫頭說會給咱們一個大禮,這禮還真是夠大的。”

“是啊,我怎麼也沒想到這丫頭竟然給你我兩人一人一張方子。”丁長生有些無奈。

錢老也笑著接話:“這要是尋常方子也就罷了,可這上面記載的分明是上古藥方,我這張是專治婦人疾病的,你那張是治內傷的,你可還記得你去府城前醫館不是來了個被狼捅破肚子的那個年輕人,那時你說腸子都掉出來了,血也流了一地沒救了,還十分傷感,後來又不止那人怎麼止血了,其實是白丫頭用銀針給止的血。”

“竟有這事,我怎麼不知道?”丁長生詫異的問道。

錢老卻笑笑回答道:“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後來白丫頭還給人開了方子,自己付了銀子給抓了藥給人家,現在那人好著呢,每隔三日都是由空青去照看的。”

“怪不得這白丫頭要給我這方子。”丁長生感慨道。

錢老也再次看向自己手中的這張方子,不由的想起之前在二樓的時候有個女子來找他看一些內症,自己束手無策,想來那時也被看到了吧。

他再次輕嘆了一聲,想了想便道:“看來咱們倆也得給她備上一份回禮才行,否則這東西我拿著還真是心有不安。”

“不安,那你送我!”

丁長生作勢要去搶,但是這回錢老自然不會讓他得逞:“丁老頭,做人可不要得寸進尺,你今兒要是敢搶,趕明兒我就敢跟白丫頭哭訴,到時候你可別說我。”

這麼一說,丁長生還真是停住了手,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悻悻的收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