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別愣著了,快過來坐吧,餃子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白夢溪熱情的招呼人,反倒是讓丁老頭臉上浮上一抹尷尬的紅暈,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吃的心滿意足的錢老。

“你這老頭不講武德,往年不都是回去的嗎,怎地今年跑這兒了?”

丁老頭挨著錢老坐著,一邊吃著餃子一邊低聲質問他。

錢老吃的正高興呢,聽著這話哼哼一聲說道:“也不知道是誰一到村子裡就讓蘇木和空青把馬車給趕回去了,自己又喝的酩酊大醉,我要是不把你攙到白丫頭這裡來,難不成要讓我一整晚都跟你在山腳下過夜不成?”

丁老頭一愣,後知後覺的回想起這茬,臉上越發的尷尬起來。

錢老見他尷尬更是哼哼出聲道:“你這老頭簡直就是把好心當做驢肝肺,不識好歹,趕明兒這時候可比再叫我來了。”

丁老本來還挺內疚的,想著到時候回醫館好好的補償錢老一二,誰料竟然聽到了這番話,當即氣的吹鬍子瞪眼,老臉一橫,氣呼呼的就說道:“哼,不來就不來,又不是沒你不行。”

“嘿,你這老頭最好說話算話。”

“誰不說話算話誰是小狗。”

“口說無憑,立字為據,來,白丫頭,筆墨伺候著。”

錢老這會也氣性上來了,直接扯著嗓子就喊白夢溪。

白夢溪和蘇遠之未免殃及池魚早早的就端著碗在一旁矮凳上坐著吃,不過因著距離著實不算遠,所以便將這兩老頭的對話聽了個一清二楚。

本來白夢溪早就習慣他們兩人互懟,所以權當是新年的一出大戲,沒想到兩人玩的這麼大,竟然還要立字據,趕緊放下碗筷站起身來就勸道:“丁老,錢老,這大過年的鬧什麼呢,還不如多吃兩個餃子,回去睡覺來的舒服?”

錢老一見她不樂意拿紙筆過來就覺得下了自己的面子,直接就衝著白夢溪不悅道:“白丫頭,叫你拿紙筆就拿紙筆,說這麼多做甚?”

“就是,趕緊拿來。”丁老頭也附和道。

這會子白夢溪可真覺得自己才是呂洞賓,遇上了兩條不知好歹的狗。

得,要紙筆是不是,她還做個見證人了,改明兒他們要是想不起今兒這事,她就得杵在他們面前讓他們好好記一記,權當是膈應人也行。

“行,拿,這就給你們拿。”

白夢溪直接甩了一人一個白眼,氣呼呼的進屋拿了紙筆就扔在兩人面前。

一陣寒風吹過,兩人也瞬間清醒了許多,先前的怒氣不知怎麼竟也消散了許多,這會子在看到白夢溪拿過來的紙筆,不知怎麼竟覺得有些尷尬起來。

丁老頭這會子也有些氣白夢溪不多勸兩句,保不齊多勸一下,自己就不會這麼堅持了。

白夢溪可不慣著他們,見他們遲遲不動手還有些不樂意了,直接道:“不是要立字據m麼,趕緊立唄,實在不行我替你們寫,如何?”

“白丫頭,這事吧……”

“立就立,誰怕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