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難道不明顯嗎?

白夢溪不明白她這句話中的含義,不過礙於眼前之人的身份,只得將頭壓下,回答她的廢話:“回郡主的話,救您談不上,只不過盡了在下一絲綿薄之力。”

這句話倒是盡得宜安郡主之意,這些年給她治療的人並不算少,可每回總有幾個不知好歹的人自以為讓她好上幾分就以為她該好好將人供起來一般。

如此,宜安郡主對白夢溪的印象好上幾分,看向她目光也不再犀利,反而帶了幾分慈愛。

白夢溪對於宜安郡主的變化皆看在眼裡,可心裡頭卻不由的打鼓,難不成她把人救醒了卻救傻了,這不應該吧?

白夢溪心裡不停地犯著嘀咕,順便把腦袋壓的更低,生怕這宜安郡主一個不小心看到她就會想起先前對她的冒犯,保不齊小命就玩完。

“白大夫不敢抬頭,莫不是在害怕本宮?”

“草民不敢。”

慫,認慫。

此時此刻,白夢溪極其特別得後悔為什麼要突然跑回來救人。

救了人,自己命沒了,想想就覺得特別憋屈。

現在怕是隻能期待閻王見到她,知曉她的憋屈,讓她投個好胎吧。

白夢溪在心裡胡思亂想著,外頭的侍衛卻一個個安耐不住了,一道道聲音驟然響起,瞬間將她的思緒給拉扯回現實。

“外頭為何這般吵鬧?”宜安郡主不悅的問出口。

白夢溪無奈只得將發生的事情如實相告,說到最後聲音更是越來越小,簡直跟蚊聲差不多,不過因為離宜安郡主近,倒是讓她聽了個正著。

宜安郡主不禁莞爾一笑,深凹的那雙眼眸微微彎起,看著奇怪卻不能掩飾她此時的好心情,不由的輕笑道:“你這丫頭倒是大膽的緊,也罷,你去開門吧,讓安一進來。”

有了這句話,白夢溪瞬間鬆了一口氣,趕緊就去開門。

一開啟門,數十雙眼睛齊刷刷的盯著她。

白夢溪頓時感覺壓力頗大,額角跟著滴落幾滴冷汗,挺了挺胸膛,這才開口道:“郡主沒事,讓你們中間一個叫安一的人進去問話。”

為首之人也就是安一,一聽到這話眼睛微微一亮,緊接著便朝她頷首走了進去。

白夢溪可沒想再進去作死,所以就呆在外屋,而丁長生見到她便立馬往她身邊走去,眉頭緊鎖的問道:“白丫頭,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好好的回來這兒不說,郡主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你趕緊給老頭交個底。”

看著丁長生如此關心自己,白夢溪心底一暖,先前的後怕也不知怎麼就消散不見,朝著他笑了笑回答道:“先前給郡主把脈之時發現她體內有一種很奇怪的毒,那毒遇暖就會讓郡主陷入一種假死的狀態,若不及時救治,人可能就真沒了。”

“竟有這種奇怪的毒?”丁長生顯然有些詫異。

白夢溪卻聳聳肩無奈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這毒又能算什麼,您可別忘了,郡主體內的上百種毒呢,每一樣拿出來都得嚇死人。”

丁長生覺得她說的也不無道理,輕嘆一聲:“是啊,可憐郡主年紀輕輕卻受如此折磨。”

正當丁長生感慨之際,裡頭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丁老,白大夫,二位進來說話吧。”

白夢溪與丁長生相互對視了一眼,皆從彼此眼中看到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