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一看到他嘴角就彎起了一抹弧度,趕緊上前接過藥箱,從裡頭拿出自己的銀針包,二話不說取出幾根銀針,轉身朝著李平身上的幾個穴位刺入。

沒一會兒,大夥兒就瞧見之前痛的不成樣子的李平漸漸的平靜下來。

“夢溪丫頭,我兒子他……”李文橋有些緊張的問道。

白夢溪收回銀針,消了毒放回銀針包裡頭,這才回過頭看向李文橋說道:“村正伯伯,先前我已把了脈,發現李哥吐血怕是因為脾胃破裂出血所致,想來這段時間李哥是不是經常點燈熬夜?”

後面這句話白夢溪自是問李平的媳婦。

果不其然,她這話一出,那婦人就掩面哭泣說道:“近些日子不知怎麼回事衙門裡多了好些案件,相公他得了令整理卷宗,這一整理起來就是每日每夜,確是好些日子沒好好吃飯,好好睡覺了。”

李文橋一聽這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可剛想罵人卻又不知道該罵什麼。

畢竟,自己的兒子他是知道的,幹起活來就是個不要命的,誰勸都沒用。

白夢溪見他們都沉默,無聲的嘆了一聲便才繼續道:“嫂子,等下我會給你開個方子,明兒一早你就去鎮上抓藥,接下來三個月務必盯緊李哥,得讓他好好調理,否則再這樣下去莫說是身子吃不消,怕是會有性命之憂。”

此話一出,婦人立馬就連連應聲:“是是是,我以後一定好生叮囑他。”

白夢溪見此情況微微頷首轉而從藥箱裡拿出紙筆寫了個方子遞給她之後這才看向李文橋,想了想便將自己和蘇遠之要去府城的事情告訴了他。

李文橋雖藏有私心希望白夢溪別走,可到底說不出這種話,最後也只能說:“行,那你們早點回來,別忘了再過段時間可就年關了。”

“瞧村正伯伯說的,放心,忘不了。”

“那好,這時辰也不早了,我就不留你了,改明兒等你從州府回來,村正伯伯再好生給你道謝,到時你可得來我這兒吃頓便飯。”

“行,那我可就等著了。”

二人閒聊了一會兒,李文橋就親自送白夢溪和蘇遠之離開。

然而,幾人剛走出村正屋子就瞧見不遠處白平扶著劉桂娟一步一步的走來了。

“喲,還真來了?”白夢溪有些好笑的說道。

李文橋見此情況不免蹙起眉頭,剛想替她出頭就聽見白夢溪說:“村正伯伯,這天寒地凍的,您趕緊回屋吧,這事您就被沾手了。”

李文橋有些猶豫,不過看著白夢溪堅定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

畢竟,身為村正,有些事插手的話事情可就不一樣了。

“行,那夢溪丫頭你小心些,莫要著了他們的道,有什麼事喊一嗓子。”

“得,有村正伯伯這話,夢溪就放心了。”

目送李文橋回屋之後,白夢溪和蘇遠之二人這才緩緩的迎上白平和劉桂娟二人。

看著劉桂娟那張因塗抹了厚厚粉脂而蒼白的臉色不由的笑出聲問道:“大伯母,您莫不是偷摸著上哪兒學唱戲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