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自是親自將賀夫人送離寶善堂。

看著一行人浩浩湯湯的離開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耷拉了下來,再看了看手裡的那份名帖,上面只用鎏金燙寫著“賀府”二字,其餘什麼也沒有。

“賀府?”

白夢溪不禁蹙起眉頭,努力的回想著鎮上有沒有賀姓的大戶人家。

可惜,任憑她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無奈的嘆了一聲,打算不再糾結的時候,身後響起了腳步聲,緊接著就聽到錢老的聲音響起。

“丫頭莫不是在想這賀夫人是什麼來頭?”

白夢溪順著聲音回過頭,趕緊上前問候:“錢老。”

錢老擺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正打算同她說說這賀夫人的身份之時,餘光恰好瞥見丁長生的身影,想了想便帶著人一同去見丁長生。

白夢溪雲裡霧裡的跟了上去,在看到丁長生的時候也恭敬的問候一句:“丁大夫。”

丁長生看著來到跟前的這兩人便放下手中的東西,笑著問道:“你個錢老頭,帶著白丫頭到老夫這兒做甚,莫不是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吧?”

錢老早已習慣被丁長生如此打趣,所以也只是笑了笑說道:“我哪有什麼壞主意,只不過是想替白丫頭說幾句好話而已。”

“說好話?”丁長生狐疑的看著他,顯然不相信。

畢竟,先前這人被蘇木攙扶下來的時候,可是同他說了好一陣白夢溪的壞話,還說什麼必定讓他嚴懲不貸之類的。

錢老被他這目光盯得有些心虛,不由的瞪了他一眼,警告他別亂說話,這才繼續道:“丁老頭,賀夫人這回能這麼輕易的離開,白丫頭可是立了功的,你這不給點好處說不過去吧?”

“嘁,也不是誰先前告訴我說,這白丫頭一點都不顧寶善堂的安危,任由那姓賀的婦人砸咱們寶善堂呢。”

“丁老頭!”

錢老沒想到丁長生這人說出賣就出賣自己,而且還是在原主面前,一時不禁漲紅了臉,看向白夢溪的時候更是一臉心虛。

丁長生可不管這些,哼哼道:“行了,錢老頭,你想說什麼就直說吧,莫要搞這些虛頭巴腦的,而且白丫頭也不是那般氣量小的人。”

說罷,丁長生還淡淡的瞥了一眼白夢溪,彷彿就像是在給錢老求情一樣。

白夢溪看著這倆老頭的互動,不禁有些樂了。

誰料,她這一樂倒是讓錢老心裡一咯噔,還以為她惱了,趕緊解釋道:“白丫頭,你可別聽這丁老頭胡說八道,我先前下來的時候,那股子氣還沒有撒出來,一見到丁老頭就想著讓他教訓教訓那姓賀的婦人,這一時嘴快就說錯話了,你可千萬別放在心上啊,我真沒有那個意思,這要是丁老頭真懲罰你,我可是頭一個不肯的。”

錢老趕緊表明立場,順帶把鍋甩到丁長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