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和蘇遠之前腳剛離開王家,身後就冒出一聲巨響。

二人齊齊回過頭去,只見先前還笑盈盈送他們離開的王大亞已經消失不見,而敞開的大門此刻也是緊緊閉上。

不等他們做多想法,只聽到一陣噼裡啪啦和辱罵的聲音。

白夢溪見此情況不由的瞠目結舌,餘光卻意外的瞥見一臉鎮定的蘇遠之。

“蘇遠之,你看起來好像不太意外?”白夢溪好奇的問道,一雙眸子亮晶晶的,顯然是希望他透露透露其內情。

蘇遠之本想假裝沒有聽見這話,可奈何某人的目光太過炙熱,讓他實在是忽略不了。

一陣寒風恰好襲來,裹著嚴實的白夢溪還是冷不丁的打了寒顫,蘇遠之見狀立馬伸出胳膊將人摟進懷中,用強壯的身軀替她禦寒。

白夢溪不習慣這樣的姿勢,正想退出來就聽到蘇遠之略帶幾分沙啞的聲音緩緩的響起。

“其實秦大牛是入贅王家的男人,在王家並無地位,以前王嬸待他極好,但奈何這男人品性著實不算好,喜歡偷拿銀子去鎮上喝花酒,被王嬸發現後,王嬸嚴明要休夫,豈料秦大牛竟跪在地上乞求王嬸,並且再三保證日後對她所說的話言聽計從,可惜秦大牛這人就是狗改了吃屎的性子,所以每回犯錯都會被王嬸關起門來打上一頓,估計今兒又犯了什麼錯吧。”

蘇遠之說的一臉平靜,然而白夢溪的心裡卻是湧起了軒然大波。

秦大牛是入贅這件事,對於她而言還是比較好接受的。

畢竟王大亞是度坪村唯一獵戶的女兒,家中雖比不上鎮上人家,但在村裡可謂是富貴人家,依著那二老疼愛女兒的那個勁,尋個男人入贅,自然不是什麼問題。

但令她詫異的是,秦大牛這個人,要知道她第一眼瞧見他的時候,雖說感官不太好,但是卻以為這人是個老實人,可誰料這種人竟然也會去喝花酒,這著實是讓她有些詫異。

看來真是的人不可貌相。

白夢溪感慨的嘆了一聲,忽而起了個壞心思,扯了扯蘇遠之的衣角。

蘇遠之奇怪的低頭下問道:“有事說?”

白夢溪示意他再低下頭一些,緊接著便一臉壞笑的看著他:“蘇遠之,老實交代,你有沒有去喝過花酒?”

話音落下,只見蘇遠之面色一僵,立馬回答:“沒有。”

白夢溪卻是狐疑的看向他,故意使詐:“真沒有還是假的,還是說你忘記了自己去過了?”

蘇遠之面色再次一僵,這會兒就連他自己都陷入了自我懷疑中。

畢竟,他可是失去了記憶。

見蘇遠之面色難看,白夢溪就知道自己小伎倆得逞了,不由的笑出了聲。

蘇遠之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跳入了某人設計的圈套,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剛想讓她別鬧卻又被她的笑容晃了眼,到嘴邊的話也不知怎麼就變了味。

“要不你替我檢查檢查?”

蹭的一下,白夢溪的臉瞬間爆紅,目瞪口呆的看著某人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也不知怎麼就伸出手,一把推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