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閉上眸子認真的給王大亞把脈。

與此同時,站在屋裡頭的幾人的目光皆落在她身上,一旁站著的季叔有些不喜的開口:“這小丫頭片子就是今兒村裡鬧得沸沸揚揚的女大夫,白夢溪?”

相較於白夢溪,秦大牛自是更相信季叔,所以立馬附和道:“可不是嘛,這白夢溪與我媳婦一向交好,也不知怎麼回事突然就會了醫術,這不我媳婦信她,就非得讓我大半夜跑村頭去請人,可誰知這人卻是磨磨蹭蹭一副不願意來的樣子,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本事。”

季叔一聽這話就不免冷哼一聲,直言道:“呵,一個丫頭片子,哪能有什麼本事,裝模作樣罷了。”

“誰說不是呢,還是季叔有本事,今兒要不是你在,我這心裡可真是沒底呢。”

“也是你小子好運,今兒我沒去鎮上喝酒,否則你岳丈也是尋不到我的。”

“嘿嘿,也是我們王家有福。”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相互捧著,白夢溪那頭也總算是收回了手。

隨後,她便站起身來,目光沉沉的看著面色蒼白如紙,雙眸緊閉,咬牙切齒的王大亞,低聲問道:“王嬸,您是不是腹部痛?”

話音落下,不等王大亞回話,一旁的王大娘就上前說道:“是,是,夢溪丫頭,你趕緊給大亞瞧瞧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白夢溪回頭看向一臉擔憂的王大娘,連忙安撫道:“大娘莫要擔心,我問王嬸是想看看她現在意識是否還清楚。”

“王嬸?”

“疼,腹,疼死了……”

王大亞磕磕絆絆艱難的說出一句話。

白夢溪瞭然,立馬將自己的藥箱放在一旁的桌面上,從裡頭拿出銀針包,直接展開從中取出幾根銀針。

正當她要施針之時,一旁觀察的那位季叔立刻就開了口:“小丫頭,你做什麼呢?”

這一聲聽起來憤怒又急切,只見他急急忙忙的跑上前,瞪著她:“你拿針莫不是要讓她身上扎,這可不行,你這一施針保不齊就要害死她肚子裡的孩子!”

此話一出,秦大牛立馬就怒了,直接指著白夢溪就罵道:“白夢溪,你個毒婦,我媳婦平日裡對你多好啊,現在她有孕你不恭喜就算了,竟然還要害我孩子,你休想得逞。”

說罷,秦大牛就整個身子橫在了床邊,一副保護的姿態。

白夢溪看著這兩人簡直就像是看白痴一樣,一言一字的問道:“誰說她有孕了?”

話音落下,白夢溪也懶得同他們爭辯,直接看向王大娘說道:“大娘,若是我猜的沒錯,這兩日應該是王嬸的小日子吧?”

王大娘倒是沒料到她竟這般直白的說出來,可礙於現在的情況也只好點了點頭。

有些常識的人都知道,來了小日子自是不可能有身子的。

所以,見王大娘承認了,季叔的臉色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而秦大牛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瞬間腿了。

白夢溪有些鄙夷這男人,撇了撇嘴,毫不客氣的踢了踢他的腿,直言道:“秦叔,趕緊起來吧,你橫在這兒我可沒法子給王嬸治病,到時耽擱時間的是你,可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