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屋子裡太過暖和,再加上先前吃東西也吃的挺飽,所以沒一會兒躺在炕上的白夢溪就有一下沒一下的耷拉著眼睛,連衣裳都沒有換下就直接睡著了。

蘇遠之剛好給她弄好了洗漱的熱水,想著讓她先洗漱一番,豈料等他敲門進去後一看,這才發現自家小媳婦竟然已經睡著了。

他無聲的笑了笑,緩緩的走上前看著白夢溪甜美靜謐的睡顏,不知怎地竟有種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

他舔了舔略微乾燥的唇瓣,下意識的俯身而下,在靠近的同時隱約聞到一股淡淡的幽香,好似就是從白夢溪身上傳來了。

這股香氣縈繞在鼻尖四周,讓他忍不住沉迷,身子也越發的往下壓。

然而,就在他馬上可以接觸到她唇瓣的那一瞬間,耳邊傳來一聲嚶嚀,迷離的眼睛瞬間清明幾分,察覺到自己的行為,暗罵了一句畜生,趕緊直起身子來,做了幾個深呼吸,這才平息了身上的燥熱。

只是在平息的那一瞬間,他才恍然記起這炕上的人不是旁人,是他自己的媳婦。

他對自己媳婦有了想法,怎麼就畜生了?

蘇遠之被自己弄得哭笑不得,認命的將白夢溪的外衣給解下,小心翼翼的將人塞進被窩裡,最後糾結再三還是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

冬日裡的夜,冷,極冷,刺骨的寒風如刀子似的呼呼颳著,後院光禿禿的樹木,像一個獨立在寒冷中的禿頂老頭兒,受不住這夜風的襲擊,搖曳不止,沙沙作響。

蘇遠之身上裹著厚厚的襖子,靠著灶臺旁的牆壁打著瞌睡,腦袋就像是小雞啄米似的有一下沒一下的栽著,忽地一個輕響,嚇得他重重的栽了一下頭,人立馬就清醒了不少,這才發現是院子裡的樹枝被風吹斷了。

他艱難的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時辰,想著灶裡的這些應該能燒到清早,這才放心的準備回去歇息。

可誰料他剛走進大堂,正準備往屋裡走的時候,大門卻急切的被人敲響。

砰砰砰。

“白夢溪,你在不在啊,救命啊。”

蘇遠之聽著聲音很是耳熟,不過這人說出來的話卻讓他不禁皺起眉頭,思索片刻到底還是走上前開了門。

一開門入眼的便是一個著急忙慌的男人,在見到蘇遠之的時候更是一把拽住他急切的說道:“蘇遠之,遠之,你媳婦呢,快,快叫你媳婦起來,救人命啊。”

“救誰?”蘇遠之沉靜的問道。

許是他太過沉靜讓眼前這男人有一瞬的恍惚,不禁也冷靜了幾分,趕緊說道:“是大亞,也就是你王嬸,也不知怎麼回事今兒回去用過晚飯沒多久就肚子不舒服,回屋躺著去了,本想著沒啥事,誰知我這才睡下沒多久就開始囔囔叫疼,你說這大半夜的我上哪兒給她找大夫去,這不知曉你媳婦是個大夫,這才趕緊跑來叫人。”

蘇遠之一聽這話不由的擰緊眉頭,要知道白夢溪今兒才傳出會醫術,晚上就有人說病了,而且病得人還是王大亞,這不得不讓他多想幾分。

然而,這男人見蘇遠之無動於衷不由的急了,聲音更大了幾分:“蘇遠之,人命關天的事,你還在想什麼,趕緊叫你媳婦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