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溪卻是笑了笑回答道:“自然,不然我也不可能全部帶來了,不過就是不知道丁大夫能出多少買下它們呢?”

說起銀子,白夢溪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線,活脫脫一副小財迷的樣子。

丁長生也不由的笑了笑回答道:“白丫頭,你就放寬心,老夫給的價格定是公平公正的, 等你離開之前自會把銀子給你。

“行,有了丁大夫這句話,那我定然把心揣肚子裡。”

不一會兒,先前那小藥童就跑到後院,說是錢老要見她。

白夢溪想著應該是先前丁大夫同她說的那位“老錢”,想來那位應該是管理寶善堂這些大夫的掌櫃,看來想賺幾個銀子還是有點不容易啊。

白夢溪跟著過去了。

蘇遠之卻沒有跟去,而是站在丁長生的身後,想了想才朝他作了個揖。

丁長生正坐在臺階上看何首烏,被蘇遠之這突如其來的行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把何首烏放在身後,一臉警惕的看著他:“蘇小友,你這是何意?”

在來的路上,丁長生自是把蘇遠之的姓名給打聽清楚了,當然為了拉近和白夢溪的距離,也將其從白小友的稱呼變成了白丫頭。

蘇遠之卻是沒有立刻答話,而是再次作揖,這才開口道:“多謝丁大夫的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

丁長生一愣有些詫異的看著他,隨後才想起先前同白夢溪說的那番話,眼睛瞬間睜大,不可思議的問道:“你就是那年在山裡磕到後腦勺的後生?”

“正是在下。”

丁長生著實是有些詫異,看了蘇遠之好一會兒,記憶才漸漸回攏,笑道:“怪不得今日見你之時總覺得有幾分眼熟,可卻就是想不起來,原來竟有過這檔子事,看來老頭與你們夫妻還真是有緣啊。”

“丁大夫說的極是。”

這份緣的確是玄之又玄。

這會兒,丁長生看向蘇遠之就多了幾分善意,想了想便招呼他同自己一起坐在臺階上,緊接著就問道:“蘇小子,那這些年你的記憶可有恢復?”

蘇遠之如是的回答:“慚愧,並無一點印象。”

丁長生看了看他便示意他把手拿出來。

蘇遠之一一照做。

丁長生便細細的給他把著脈,越把脈越覺得驚奇,緊接著又抬起手在他後腦勺碰了碰,待收回手之後便是說道:“蘇小子,你這後腦上的包塊是不是小了些?”

蘇遠之微愣,下意識的摸去,不過卻還是搖頭回答:“這個我也不清楚。”

丁長生沒有追問,只是淡淡道:“等你小子的包塊徹底消除後,想來記憶也就會恢復了,總之還需要一段時間,不過想來也快了。”

“那小子就借您吉言了。”蘇遠之笑著回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