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說起這事,小錦丫頭便立刻喜笑顏開的說道:“恭喜小姐,賀喜小姐,今日是中書侍郎家的公子拔得頭籌。”

“中書侍郎家的麼?”女子顯然有點意外。

小錦丫頭卻是呡著唇笑道:“聽說是鎮國將軍府的二公子今日辦差來遲了些,趕到的時候中書侍郎已經下了五千兩得了您。”

“原是如此,看來我與他到底無緣無分。”

“小姐,您在惋惜什麼?”

“沒什麼,帶路吧,今日可得好好伺候中書侍郎,不然媽媽怕是會生氣的。”

小錦一臉疑惑的看著女子,總覺得她這話裡頭還藏著話。

但是,以她的小腦袋瓜卻是再不明白這裡頭的意思。

女子瞧著她做出苦思冥想的樣子,輕笑的搖了搖頭,用團扇在她額上敲了一下便輕笑道:“好了,更衣吧,不管怎麼樣今兒也算是我的洞房花燭夜了。”

“是,小姐。”

這一夜,平康坊角妓施美人被一頂軟轎送入了中書侍郎府。

這一夜,京中愛慕施美人的男子們紛紛惋惜,哀嘆,更有甚者為此做賦一首,來感嘆一代神女的隕落。

這一夜,月上柳梢頭,該吃吃,該喝喝,該睡睡。

驛站。

白夢溪難得早起一次,正在驛站大堂裡吃著早點就見蘇木神清氣爽的從樓上下來了。

在瞧見她的時候更是一臉興奮的小跑過來,毫不客氣的坐在一邊,拿起一個肉包子就啃了起來,一邊吃著一邊問道:“白大夫,昨兒夜裡你是不是和遠之哥一起出去湊熱鬧去了?”

白夢溪眼神都沒施捨給他一個,自顧自的喝著粥回答道:“你怎麼知道,難不成你也出去了?”

蘇木嘿嘿一笑說道:“的確是出去了一會兒,不過倒是沒想到碰上了爭奪花魁,不得不說那女子長得可真好看,眼睛又大又媚,水靈靈的甭提多好看了,就是可惜沒有瞧見她面紗下的樣子,不過想來也肯定是花容月貌。”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做出了陶醉狀。

白夢溪倒是意外他也湊了那出熱鬧,忽然想起自己因為蘇遠之的關係而早回來了沒把熱鬧看到最後便看了一眼蘇木。

“昨兒個那花魁到底花落誰家了?”

蘇木一臉驚詫的看著她:“白大夫,你不知道啊?”

“昨兒個有事就早回來了,沒待到最後。”

蘇木恍然大悟,緊接著便笑著說道:“那當然是中書侍郎了,聽說現在人家施美人不能叫美人了,得稱為姨娘。”

“誒,是中書侍郎,不是說還有鎮國將軍府嗎?”

“嗐,那將軍府的人姍姍來遲,來的時候人家石媽媽已經一錘定音了,這不昨兒個夜裡就抬進中書侍郎府了,可憐啊,好好的美人現在也嫁做人婦,日後怕是再也瞧不見了。”

瞧著蘇木這遺憾的模樣,白夢溪真真是無奈的笑了笑,剛要再說點什麼就瞧見蘇遠之就站在不遠處,身子如同被石化了一樣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