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事帳篷離開之後,白夢溪便直接去尋古澐宜和丁長生二人。

在見到他們的時候發現這兩個老頭一點也不講究的坐在一個矮坡上,身邊還有幾個病情較輕的病患。

只見,古澐宜直接徒手將一個病患的袖子撩起來,剛要用手指去觸碰上面的膿包的時候,白夢溪出現了。

“死老頭!”

古澐宜手指倏地收了回來,看到是她眉頭一蹙,不悅的說道:“好端端的說話便是,大呼小叫的成什麼體統?”

白夢溪沒好氣的走上前,瞪了一眼旁邊的丁長生便將古澐宜的手給拉起來看了幾遍,確認沒有沾到一點膿水後鬆了一口氣,不過還是不放心的用高度烈酒給他擦拭了一下。

“沒有手套就去觸碰,你是嫌這駐紮地的病人不夠嗎?”

白夢溪這會子也顧不得什麼尊師重道,一個勁就拉著他訓斥。

古澐宜被她訓得是一點裡子面子也沒有了,趕緊去給丁長生使眼色。

誰曾想丁長生竟是眼觀鼻,鼻觀口的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姓丁的!”古澐宜咬牙切齒的喊了一聲。

丁長生嚇得脖子一縮,咳嗽了兩聲尷尬的說道:“那什麼……夢溪丫頭,差不多得了,旁邊還有外人呢,多少給你師父留點面子。”

這話說了還不如不說!

古澐宜無語凝噎只得望天。

白夢溪卻是沒好氣的白了丁長生一眼:“丁老頭,你以為我罵了這死老頭就會放過你是不是,我跟你說做夢,瞧瞧你們一個個的都一大把年紀了,連點常識都不記得,怎麼著,非得弄得你們自己長滿膿包才行,不好意思,咱們大啟朝還真就不用你們這樣捨身為人,真是忙幫不上還添亂。”

“白夢溪!”

古澐宜實在忍不住的大吼一聲,拳頭也是死死的攥緊。

白夢溪自然也看到了他的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不由的有些後悔,不過一貫在他面前執拗的人哪裡會道歉?

“我……我又沒說錯。”

古澐宜氣的眼睛都紅了,本就受傷的那隻手流出鮮紅的血液,在皎潔的月光下映照著越發的可怖。

白夢溪下意識的嚥了一口口水,想了想還是服個軟比較好。

“師父,我就是擔心……”

“用不著。”古澐宜冷哼一聲,“為師現在不中用了,所以便是給你添亂了,真是不好意思。”

白夢溪一聽這話可就急了,連忙道:“不,不是,師父,我沒有這個意思。”

古澐宜根本就不理他,直接一甩袖子就直接氣呼呼的離開了。

白夢溪下意識的想要追上去卻被丁長生給拉住了。

“丁老頭,你放手。”白夢溪急急的說道。

丁長生沒有鬆手,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夢溪丫頭,這次你真的過分了,還有就是剛剛那個病患是因為覺得奇怪,老古才親自去看,你這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是一頓說,而且還故意戳老古的痛處,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