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良在鎮西塔中待了兩個月,即便是有著真氣的注入,崔鎮還是死去了,風鈴哭的稀里嘩啦。

這位老人的一生,都在堅守著作為一個士兵的信念。

他的信仰極其純粹,便是忠君愛國,武良很是敬佩他。

在崔鎮臨死前的那天夜裡,他將風鈴託付給了武良,更是死死抓住武良的手,神情激動,喘氣急促的說下讓武良照顧風鈴終身。

死者為大。

武良點頭答應了。

在將崔鎮火化之後,風鈴帶著裝有骨灰的盒子,對此處心懷眷戀,但還是跟著武良一同上路了。

停靠在高塔一側的大船,年久失修,多處木頭都已經腐朽了。

若是隻有武良一人,那武良會選擇踏江行海,但風鈴只是一女子,身體嬌弱,無法承受。

武良將高塔之中的一些床板木材拆下,與五層的木料,對大船進行一番修補。

修好的大船外表很是醜陋,但總體是可以上路了。

在經過七天的物資準備後,一艘無帆大船,緩緩駛向界中海。

碧波藍天之下,武良看海臨風,迎面而來的潮溼空氣,甚是清爽。

“你要吃飯嗎?”這時,風鈴從武良身後的甲板上走來,清脆說道。

“你自己吃吧。”

武良搖搖頭,由於大船體型的限制,船上的物資儲備並不是很多,武良可以不食不喝,但風鈴不行。

在經過這些天的接觸後,武良發現風鈴與中原女子有著很大不同。

辦事利落,從不多問,對武良也沒有表現的太過好奇。

諸如,一艘無帆大船如何能夠遠行,行進速度如此之快,等等,也沒問過為何武良長得如此高大。

“哦,我去餵馬了。”風鈴呆呆的點點頭。

在風鈴的眼中,爺爺便是天,對於這股信任,也不可避免的轉移到了武良身上。

大海上行跡不知其日,武良也沒有去刻意的計算時間,界中海,已經是這個世界最大的陸地海洋。

界中海分東、西兩部分,分佈狹長,若非航海技術在度發展,否則極難跨越。

當然,這並非是沒有特例,如武良腳下的這艘船,便是界中海,一個規模較大的島嶼的產物。

只是這艘船漂到高塔之處時,上面殘存之人,早已化作一堆枯骨,還是風鈴將他們安葬了下去。

一路航行相安無事,偶有風浪較大時,也都被武良用渾厚的真氣,衝了過去。

又是十來天過去。

一日。

遠處海天相接的盡頭之處,出現了一個黑點,大船航行速度加快,很快便看清了那是一個島嶼。

“我們到了嗎?”風鈴在海上航行期間,每次吃過飯,安置餵馬後,都會來到甲板上,與武良一同看海。

怔怔的看著大船劈波斬浪,不知思緒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