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鞘,也沒有柄,就連兩側的鋒刃,那也是鈍的,要是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一塊鐵尺呢,古怪至極。

陳子淵立馬又問道:“這是何物,怎麼看著這麼奇怪?”

不料老人卻微笑著開口對他說道:“不正是你心中所想之物嘛。”

陳子淵更加迷茫,正要再往下問,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卻將他拉回了現實。

睜開雙眼茫然四顧,發現居然已是轉天正午時分。

這才後知後覺,原來剛才發生的只是一場夢境。而自己,竟然就在院中睡了一宿。

有些苦笑的從地上站起身,扭動了一下腰肢,發出一陣噼裡啪啦如炒豆的爆裂聲響。

而急切的敲門聲,再次從院門處響起,這才讓陳子淵意識到,門外有人正在敲門。

抬手稍稍整理一下衣服,拍去上面的塵土。陳子淵快步走向院門,伸手從裡面開啟。

下一刻,一條粗如嬰兒手臂的鐵鏈,便已經套在他脖子上。還不等陳子淵反應詢問,就聽門外一身衙役裝扮的漢子大聲吼道:“陳子淵是吧,跟我們走一趟,你攤上事了。”

說罷,男子猛地一拉鐵鏈,拽著陳子淵就返身朝縣衙方向走去。

陳子淵到現在都還沒反應過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怎的一覺睡醒還被官服捉拿了呢?

開口朝拽著他的男子詢問,對方也不理會,只說了一句到大堂你就知道了。

弄得陳子淵是繼續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

問吧,顯然對方根本不會告訴自己。

不問吧,自己心裡又犯嘀咕。

好在陳子淵家裡縣衙不算太遠,沒多久便被牽著鐵鏈的衙役帶到了大堂上。

說實話,陳子淵這還是第一次來到縣衙大堂。

雖然之前來過兩次縣衙,可那都是在後堂議事廳,氣氛相對還是比較正常的。

如今首次踏進縣衙大堂,還是以莫名其妙多出一個罪犯的身份,讓他心裡多多少少有些開始犯怵。

尤其是當他抬頭看向兩邊,站著十幾名手持水火無情棍的衙役後,心裡就愈發打顫了。

不由地心裡便想起一句話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驚得他自己,都打了個哆嗦。

也就在這時,忽然聽兩旁有差人大聲喊道:“升堂!”

緊接著,便是一陣水火無情棍敲擊大堂地面的聲音響起。而伴隨著的,還有衙役們的威武聲。

由於陳子淵在踏入大堂後,便被人一棍打在腳腕處,跪倒在了地上。故而對於堂上的情況並不是很清楚,也就身前附近一帶,他剛才有抬頭看到過。

至於上首坐縣令的位置,他還沒來的及去看,就被這一陣威武聲給嚇到了。

不過堂威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就落下歸於平靜了。

繼而堂上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堂下所跪何人,犯何事?”

陳子淵認得,是縣令江大人。

忙開口說道:“草民姓陳名子淵,自北望,小鎮本地人士。至於所犯何事,草民也不清楚。”

“砰!”

陳子淵話音剛落,就聽堂上傳來一身巨響。接著就是江大人的聲音:“大膽刁民,既已被捉拿,還妄想抗拒不招?”

說完這句,就聽江大人對兩旁所站衙役喝道:“老人吶,給本官拖出去重打二十。”

“是!”兩旁立即有衙役應答。

陳子淵還沒搞清楚什麼情況,就發現自己被倆名衙役,一左一右給拖拽著往大堂外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