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淵有些無奈的推開院門,在開啟屋門,任由黑袍女子獨自走入。

而他自己,則站在小院中抬頭看天色,已經卯時後。東邊的天際,泛起一層魚肚白。

一夜未眠,又加上接二連三出現變故,起先心絃緊繃,還不覺得如何,當下徹底放鬆下來,便立馬感覺有了睏意。

陳子淵抬手輕拍臉頰,讓自己清醒不少。只是手放下沒多久,便又被這股睏意籠罩。

無奈之下,只好走進用以燒飯做菜的側屋,從水缸中舀出一瓢清水,盡數潑灑在自己臉上。

這才覺得舒服不少。

瞧了眼正屋的門,見還沒什麼動靜。陳子淵便乾脆在小院中,隨意找了塊凸起的石頭,一屁股坐在上面。

直到這時,陳子淵才終於有種能放鬆下來,好好喘口氣的感覺。

只是不自覺地,他腦海中又回想起了先前對敵那頭妖物時的畫面。

想到這,陳子淵伸手從懷中取出那塊,刻有‘劍氣滿盈’的玉佩,放在眼前認真打量起來。

只見原本晶瑩剔透的玉佩上,此時居然出現瞭如蛛網般的絲絲縷縷裂痕。而且就連玉佩的顏色,也從起初的綠意盎然,轉變為了此刻的乳白色。尤其是那刻在上面的四個字,更是莫名變得模糊起來,好像只要用手一抹,就能徹底將其從玉佩上擦拭去一般。

陳子淵不由有些納悶:“這是怎麼回事?”

卻驟然聽到,一個聲音從自己腦海中響起:“劍修者,殺力最強!”

驟然聽到這個聲音,陳子淵先是一愣,既而一臉茫然四處打量。

卻發現院中除了自己,並無其他人。

陳子淵心中疑惑,以為說話之人是在院外,便起身去開啟院門。只是瞧了半天,整條黃泥巷中也沒瞧見半個人影。

有些納悶的陳子淵,不由伸手撓撓頭:“估計是太累,產生的幻聽。”

而就在這時,屋內的黑袍女子卻是突然傳來話語:“你能進來幫我一下嗎?”

陳子淵雖然不解,但還是推開屋門走了進去。

只是隨之映入眼簾的畫面,卻實打實把陳子淵給震驚到了。

因為屋內的女子已經褪去一襲黑袍,正赤.裸著上半身,將白皙後背對著屋門方向呢。

不過這不是最讓陳子淵震驚的,真正讓他感到驚訝的是,女子背上那縱橫交錯的傷痕。

陳子淵只是大致瞧了一眼,便已經悚然發現,在她背上有著不下數十道被利器所傷留下的傷痕。若是除去那些早已結痂的老傷不算,此時仍有三道鮮血淋漓的新傷,還在不斷往外淌出殷紅血液。

只是這三道新傷,看起來並非是被利器所傷,倒有些像是被什麼動物的爪子給抓出來的。

陳子淵有些瞠目的呢喃一句:“姑娘,你這是?”

面朝牆壁的黑袍女子,只是淡然回答道:“皮外傷而已。”

聞言,陳子淵不禁又瞧了瞧她背上的傷勢。

既而不再言語,快速走到床邊坐下,幫著她處理起背部的那三道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