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是雜種?”沈青禾盯著柳嬋娟明顯不正常的臉龐緩緩說道。

眼神中都是徹骨的寒涼,彷彿只要柳嬋娟說一個是字,沈青禾就會直接動手廢了柳嬋娟。

沈青禾卻是是這麼想的,但是理智上卻是制止自己這樣去做。

如果自己真就這麼全憑自己的喜好去宰割別人,那自己和劊子手又有什麼區別呢。

沈青禾閉了閉眼睛,再次看向柳嬋娟的時候,眼神已經恢復了平靜。

且不說柳嬋娟現在的精神狀況明顯不對,就算是柳嬋娟現在是清醒著的,柳嬋娟說的那些事情也都是存在著漏洞的。

很是明顯的就是沈青禾到底是誰的孩子。

不管是怎麼推算,沈青禾卻是就是傾城公主嫁給了沈巍之後生下來的孩子,沈青禾也只有可能是沈巍的女兒。

雖然沈青禾並不喜歡自己的這個忘恩負義性情涼薄的父親,但是不可否認的就是他們之間確實就是有著血緣關係。

而且柳嬋娟還說自己的母親和很多男人都有關係,但是沈青禾卻是沒有在自己回到京城之後,聽到任何一個關於自己的母親的同伴的資訊。

不管是男的還是女的。

就算是傾城公主在東臨這邊算的上的是皇室成員,百姓們不該議論,但是百姓們私底下肯定是會有一些傳聞或者一些改編的話本的,但是這些在東臨國的境內卻是完全看不見,倒是讓沈青禾感到十分的迷惑。

但是想來自己的母親若是真的和很多個異性有關係的話,那坊間的傳聞肯定是少不了的。

“你當然就是雜種!”柳嬋娟倒是絲毫不畏懼沈青禾的眼神,不僅如此,還直接對上了沈青禾的眼神直直的看向了沈青禾。

“那你覺得和誰才不是雜種呢?”

沈青禾緩緩的問道。

沈青禾其實也是有些好奇的,這個柳嬋娟一口一個小雜種,不知道到底誰在柳嬋娟的心目中才是正統呢?

還有就是藺舟的身世。

藺舟的情況沈青禾是十分清楚的,藺舟就是藺家的嫡子,他的母親是柳家的嫡女,而父親也就是藺家的嫡子,這樁婚事在外人看來那真的就是再相當不過的婚事了。

不僅門當戶對而且這兩家之間也可是互相幫襯,倒是也能算的上是天作之合了。

不知道為什麼柳嬋娟竟然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喊自己和藺舟為小雜種,真的是不知道柳嬋娟是怎麼想的。

“藺舟……呵呵呵呵,如果不是劉靜怡爬了藺公子的床,怎麼可能會有藺瀾那個小雜種的出生,如果不是姐姐,今日在這裡的就不會是我了,就不會是我了!”

柳嬋娟說道這裡的時候,情緒明顯就激動了起來。

“還有你,你以為北清漪是個什麼好人嗎,不過也是一個人儘可夫的小婊子,誰知道北清漪看上去那個光鮮亮麗,高高在上的模樣,為了維護她在北冥的時候那點名譽和聲望,她去求了多少人嗎?最後不過就是覺得有些玩不轉了,就跑到東臨去了。”

沈青禾皺了皺眉,柳嬋娟的話沈青禾是一個字都不相信的。

“你別亂說了。”

北越澤聞言,臉色也是越來越難看,柳嬋娟這麼一說,倒是顯得這件事情上全然都是北冥的過錯一般。

而且這些有一半都是柳嬋娟的家事,還有一半牽扯到了傾城公主,那可就是真的非常的複雜了。

北清漪本身就是一個大大的謎團,只是可惜北清漪那麼年輕就沒了。

北越澤有些憐惜的看了沈青禾一眼,倒是把沈青禾看得有些發毛。

“這樣啊,那你區區一個庶女,又是什麼雜種生出來的?”

沈青禾看見北越澤對待柳嬋娟的態度之後,大概也算是明白了柳嬋娟現在所的話大機率是一個字都不能相信的。

所以沈青禾面無表情的聽完柳嬋娟說完之後,就抖了抖袖子站起身來。

“舟兒,等會我們去給尹夫人敬酒的時候,記得喝的乾脆一點。”

沈青禾看向藺舟,淡淡的說道。

說句實在話,想柳嬋娟這樣的人,若是還和柳嬋娟掛著一點親戚關係,保不齊之後會被柳嬋娟給坑成什麼樣子,這樣子的關係,還是趁早斷了的比較好。

藺舟在看見柳嬋娟狀若瘋癲的和沈青禾說的那些話之後,也是打消了和這種瘋子打交道的念頭。

明明之前自己來月城那一次,柳嬋娟似乎只是行為過激了一點,倒是沒有現在這樣看上去整個人都瘋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