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沈青禾還朝著金列眨了眨眼。

金列對上沈青禾的眼神,感覺自己的剛才所想的都已經被沈青禾給看穿了的錯覺,不然沈青禾怎麼會突然用皇帝的御詔來威脅自己。

但是金列看向沈青禾的眼神,又覺得沒有剛才沈青禾那種高深莫測的感覺了。

現在感覺就只是一個有些調皮但是害怕犯錯的小女孩,但是看上去倒是有些讓人摸不清楚底細。

“那是自然地,不知道縣主帶來的皇帝御詔上寫的是什麼啊?”金列試著打探一下。

“就是我特地向陛下求得護身符啦。”沈青禾笑道。

其實不也盡然是護身符,但是在某種程度上確實和護身符也沒得查。

反正現在拿出來嚇嚇人是足夠了的。

金列聞言,應該是某種用來集結軍隊的御詔,這麼一想,心下又放心了不少。

這個月城之中的軍隊,哪還有什麼軍隊,不過都是他的府兵罷了,只要沈青禾敢拿出來,他就敢讓人把沈青禾的那個東西給搶過來,那麼好用的東西,在沈青禾這麼一個小姑娘家的手上,豈不是可惜了。

“縣主出門還是謹慎,看來陛下對縣主也很是關心呢。”金列笑眯眯的稱讚道。

“也不是很關心,這是我求了好久才求到的呢。”沈青禾無奈的扯扯嘴角。

看上去倒是有些難過。

金列反正是不怎麼相信這類事情的,畢竟小女兒家的心思,金列都是明白的,不過就是寫爭風吃醋的模樣。

但是沈青禾這麼一說,金列還是得要和沈青禾面子上還是要過得去才行。

“皇帝陛下既然願意給縣主一旨御詔,那定然還是關心縣主的,縣主不必妄自菲薄。”金列笑道。

沈青禾像是難過的點了點頭道:“多謝城主了。”

正在他們互相拉扯的時候,城主府中的一個小廝突然走了進來。

金列皺著眉頭看先小廝,小廝看了看沈青禾,不知道該不該開口。

“這位是福祿縣主,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就好。”金列昨日就已經在府上吩咐過了,不應該還會出現什麼不應該出現的事情和人。

但是金列千算萬算還是沒有算到一個人。

“城主大人,季北先生求見。”

小廝聞言還是老實的說了出來,季北其實算是尹家的人,所以剛才他才有些猶豫要不要說出來。

“哦?季先生來了,趕緊讓他進來。”金列也是心中一緊,他確實是把季北給忘記了。

沒想到季北怎麼剛好這個關頭來了。

希望不是尹芳那邊出事了,不然可就真的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沈青禾聽見季北的名字,心中也是有些疑惑了起來,按道理,季北不應該是尹家的人嗎,怎麼會突然來城主府,尹家和城主府應該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季北現在來難道是為了加一把火嗎?

昨日在茶館中的時候,那個說書先生突然讓人停了下來的行為,讓沈青禾覺得季北應該是不想讓她那麼快就死了的,怎麼今日又還突然來了這邊。

但是不管如何,還是得人先來了在看看情況。

藺舟一聽見季北的名字,心下更是緊繃了起來,那個人昨日在茶館的時候,他就覺得不是什麼好人,現在又跟著沈青禾來到了城主府,到底安的什麼心思,若是讓他發現,必然在季北先動手前把季北先給做了。

樂雙玉昨日也是聽見沈青禾說了這個人的奇怪之處,倒是有些好奇季北這個人了。

不過多時,季北就在城主府的小廝的帶領下進入了大堂。

季北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坐在左首上方的沈青禾,心中不免又湧上一絲澀意。

起初只是覺得沈青禾眼熟,但是讓人去查了之後,沒想到竟然是傾城姑姑的女兒,沒想到如今竟然過得這麼艱難,不知道什麼原因在孤島上待了十四年,剛回家沒多久,敬冉友跑來了南疆,現在還要再這南疆腹背受敵。

這些人,怎麼敢的。

季北眼含憐惜的看了一眼沈青禾,然後又對著金列懶懶散散的行了一個禮。

“不知道城主府今天又貴客,倒是我打擾了。”

季北行完禮後,直接坐到了右首上位,和沈青禾正對面,懶懶散散的模樣,但是坐的筆挺,如松竹一般,讓人看了像是清風拂動樹葉後的莎莎慵懶感覺。

金列本來感覺沈青禾這個有些讓人看不懂的人就已經有些難對付了,沒想到更難對付的季北竟然不知道什麼原因也找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