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芊抽泣了一下,又害怕的繼續說道:“然後我就找了個由頭溜了出來,但是沒跑多遠,就被夫人的侍衛抓了回去,他們還拿鞭子抽我,不僅如此,還在我的傷口上撒了鹽水,現在還要將我拉去沉塘。

當時押著我的姐妹一時心軟鬆了力道,才讓我掙脫逃了,然後我就看見小姐你回來了,小姐你救救我吧,奴婢真的還不想死。”

懷芊現在還是一臉害怕的表情,可想而知懷芊受了多大的苦。

沈青禾面色陰沉,懷芊是因為她才被連累的,她不可能就這樣放任她不管,而剛能下地的珠鶯,聽到懷芊的聲音也趕忙出來看看,結果看見懷芊身上全是鞭傷,不由得自責了起來。

“珠翠,你先帶著懷芊去休息,珠鶯你不是剛剛好一點,你也先去休息,懷芊的事情我會處理好的,依照韓氏的眼線,很快就會查出來懷芊就在我們這,她那種人不達目的不罷休,絕對回來,你們先休息一下。”

此時的韓氏的院子裡,跪了一排的家丁,都在老老實實的聽著韓氏的數落。

“你們連一個受了傷的小丫頭都抓不到,還讓她跑了,廢物!都是廢物!我養你們這些人是為了幹什麼!”

跪著的家丁一個的頭埋得比一個的低,這時,一個丫鬟走到韓氏的身邊,在她身邊說了些什麼。

韓氏聽完,臉色瞬間就變了,趕緊帶著幾個家丁和丫鬟朝著幽居苑去了。

幽居苑。

沈青禾則是悠然的坐在院子中的石桌旁邊,慢條斯理的煎著茶,待茶煎好後,又動作優雅的給自己斟茶,好不愜意。

在心裡計算著時間,適時的瞟了一眼院子門口,果不其然,韓氏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資者這邊來。

“韓姨娘今日怎麼有空到我這小院裡來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韓氏看著這小賤人就心煩,倒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就說道:“青禾,你這是不是有人帶回來了一個叫懷芊的丫頭,那丫頭今天犯了事,正逃跑著呢,把她交出來,我還得帶回院子裡繼續教訓教訓。”

“哦?那丫頭犯了什麼事,竟然還勞煩韓姨娘親自來抓?”沈青禾搖了搖手中的茶杯,一臉好奇的問道。

“那丫頭偷了我的東西,那可是價值千金的東西呢。”韓氏隨口就編了個理由,她現在只想趕緊把那賤婢抓出來好好磨挫磨挫,竟然敢背叛自己,還真以為沈青禾能護住她呢?

沈青禾聞言,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抬頭看向韓氏,從袖袋中拿出一根通體雪白的,上面雕刻了一支白玉蘭,那芯確實一顆圓潤通透,質地細膩,狀若凝脂,猶如白雪般透白的羊脂玉做成的,甚是精巧,一看上去就知道價值不菲。

“韓姨娘說的可是這隻?”

韓氏眼中頓時浮現出貪婪,還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

沈青禾卻是挑了挑眉。

“那可真是巧了,這支是安定王送我的,整個東臨僅此一隻,什麼時候竟然成了韓姨娘的,還被一個小丫鬟偷了。”

韓氏一聽是左晗辰送的,嚇得立馬開始想著怎麼圓這個謊。

“或許是我看錯了,但是那賤婢確實是犯了錯,難道我貴為夫人,現在連處置一個丫頭的權利都沒有了嗎?”

沈青禾動作慢吞吞的當著韓氏的面,把這隻羊脂玉簪子插到了自己的髮髻上,然後微微一笑,臉上透著一絲寒意,冷聲開口,

“韓姨娘何必自討沒趣呢?你口口聲聲說懷芊犯了錯,然後在我的追問下,又說她是偷拿了東西,結果偷拿了安定王送我的簪子?可笑,你倒是和我說說,這丫鬟到底犯了什麼錯?”

沈青禾上前幾步,走到韓氏面前,沉眸看著她,說:“你這昨天不是還說呢,這沈府,雖然是高門大戶,卻也是最講理的地方,若是今天姨娘你給不出我一個好的說法的話,這件事傳出去了,我想爹爹肯定又會不開心吧。”

韓氏一時語塞。

她知道沈青禾不好對付,如今這牙尖嘴利的,自己都被她給噎住了。

此時的沈青禾只是笑吟吟的看著韓氏,

“韓姨娘,你若是心有不服的話,不如等會等爹爹下朝了,我們就去爹爹那讓爹爹給我們評評理,你看怎麼樣?”

韓氏如今本就失了沈巍的寵愛,若是這沈青禾再去沈巍那告一狀,她怕是就徹底失去了沈巍了。

“那或許是我看錯了,這件事情估計就是一個誤會,算了。”韓氏臉色鐵青的說道。